关宏宇正要开口，刘长永伸手
拦他，答道：“开始是想问他点儿事儿。现在问什
，好像也不太重要
。就是想看看他。总觉得个大活人不能莫名其妙地就没。”
医生沉吟半晌，问道：“你是公安，没错儿吧？”
刘长永掏出证件，同时扭头去看关宏宇。关宏宇表情自然地笑下：“
早就不是公安编制。再说，这玩意儿伪造起来容易得很，你拿出来，人家也不定信。”
刘长永还在琢磨关宏宇
话，医生已经从他手上接过证件。关宏宇在旁补充：“他是津港市长丰刑侦支队，你可以现在打电话过去核实他身份。”
医生想想，把证件还给刘长永：“你们看他也不会让他变得更好。”
照片看会儿，然后冲刘长永摇摇头说：“没有，从没见过。”
关、刘二人观察着他表情，似乎觉得有什异样，但又没说出口。
三人相视沉默片刻后，中年男子说：“你可以去宽平大路那边瞅瞅，这边都是住家，那……不好意思，还得……”中年男子摆手指下屋里。
刘长永忙说：“哦，不好意思，耽误您。”他把打印着照片纸叠起来收回怀里。就在他收起那张纸时候，怀里玄凤鸟叫两声。刘长永忙把拉锁拉大点儿，调整下笼子在怀里位置，把纸揣进兜里。
玄凤鸟叫声似乎引起医生注意，他半转身看着刘长永在怀里调整鸟笼位置，神情显得有些举棋不定。关宏宇看在眼中，不动声色地往前跨步，拦住门。旁边几名大汉立刻迎上来。医生伸手拦，问刘长永：“这是……小庄？”
刘长永点点头，表示理解：“也许吧，但有时候，你明明做不什，却总会想做点儿什。”医生抬起头，盯着他看许久，把手上玄凤鸟还给他，随后站起身，示意他们跟上。
两人进屋，看到屋角张床榻上，朴森蜷坐在角落里，双眼裹着厚厚纱布。过半晌，刘长永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：“他眼睛……”
医生在旁叹口气，说：“不光是眼睛，连耳膜和舌头都……他能路仅凭着直觉摸到这里，简直是奇迹。”
刘长
关宏宇和刘长永被请进间空屋子里，旁边房间传来哀号声逐渐弱下去，最后安静。医生走进屋里，对跟在身旁两名大汉低声说：“麻药现在有效果，你们盯着点儿他心率和血压。就是左边第个和第二个数儿，如果数字变红，就赶紧来找。”随后，他在房间里坐下来，摘下手套。
刘长永伸手指下隔壁方向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你病人……？”
医生盯着刘长永看会儿：“运气还不错，大部分送到这儿，运气都不如他。”他从刘长永手上，接过鸟笼，打开门。玄凤鸟蹦到医生手上，他低声道，“很多人来这儿求不是活命，只是好死。开始还觉得照这干下去，跟卖麻药还有什两样？时间长才发现，比起能缓解疼痛药物，他们更希望在这个世界上停留最后段时间里，能有个人陪在他身边，哪怕是像这样陌生人。”
关宏宇这时开口问道：“朴森还活着？”
医生反问道：“你们为什要找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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