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长永听完之后，苦笑
下：“讨厌
这个做派
也不止你
个人。今后多注意，几十年养成习惯。你要是碰上，多提醒提醒。要说能彻底改，也不现实，但和自己孩子说话还打官腔儿，确实是蠢得没边儿。小周同志，今后无论你愿意在支队哪个部门工作，服从安排也好，自主选择也罢，都会无条件尊重你意愿。你已经长大，相信你有能力规划好自己切。”
周舒桐笑道：“那——就感谢领导支持。”她低下头指指饮料杯，“奶茶记得要趁热喝哦。”
刚走出两步，她又回过头，补句：“爸，谢谢您。”
刘长永出会儿神，整个人显得欣喜且释然，也不去食堂打饭，捧着饮料和面包，步履轻快地返回楼道。
周舒桐把话说开，自己心情也畅快起来，快走几步，到物证科门前，对窗口值班刑警说：“王哥，周队让调下0131号物证。”
包塞给过去：“出差这
辛苦，刚回来就得值班，不能让周队和您换换吗？”
刘长永有些受宠若惊，时话都说不出来。
周舒桐低下头，似乎是笑笑：“您知道吗？周队有可能要恢复关老师顾问身份。”
刘长永笑容微微僵下，他略沉吟，整个人反倒放松下来：“你还是希望继续给他做助理？”
周舒桐低声道：“这事儿说不算，要服从队里安排。”
值班王刑警“哎”声，道：“吴征家灭门案那个吧？周队老调这个，怎又翻过来要查啦？”
周舒桐摊手，半开玩笑道：“上意难测。”
王刑警笑笑，表示理解，推过来个登记本：“登个记。”周舒桐垂下头来写完名字，抱着王刑警递过来物证盒，转身上楼。她经过楼梯口窗口，不经意地向下望眼，看到辆有点眼熟银色本田，没多想，继续往上走。
聊到这儿，刘长永没话。他低头想想，脸上竟逐渐露出笑容，再抬起头，看到周舒桐脸上也挂着笑容。刘长永笑道：“明白，你这是用说话口气来教训。没错儿，听起来是挺招人烦。”
周舒桐笑吟吟地说：“你看，这就是为什们总不能好好对话，知道毛病出在哪儿吧？”
刘长永连声道：“怪，怪……”
周舒桐上前步，抬手搭下他小臂。
刘长永有些吃惊，愣住。周舒桐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，又抽回手，小声道：“过去事情并不是很解，更谈不上理解。也许婚姻关系里对错本就难说清楚，过去早该过去。后来，更多可能还是嫌弃您作为个支队领导做派。但就像关老师说那样，人无完人。来到支队，最希望得到是您尊重，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有没有尊重过您。哪怕不认同您工作态度和方式，也不应该对来自父亲关心屡屡冷嘲热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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