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尚颜真慌,没想到导师这生气,咿咿呀呀说道,“这个,没有登记这细……”
安柏林冷冷看他眼:“去铸造院把你工作交接,找不到这个人,你也别做人!”
韩尚颜嘴巴张得大大,这、这还有王法吗?还讲道理吗?还有公平吗?
卫生没打扫而已,这上纲上线,可是,真没办法,在裁决圣堂,导师就是天。
真是无妄之灾啊。
在自己眼皮底下,竟然有人能用“举轻若重”,如果这也就罢,残渣中有不少破碎精密纹路,这就更不得,“细致入微”,这手法只有导师才能用,奶奶,这是有人挑事儿啊!
“刚才是谁用过这间房?”安柏林冷冷问道。
“王若虚!”韩尚颜垂头丧气,毫不犹豫就把王师弟卖。
何止是卖,他简直是恨不得扒那家伙皮、喝那家伙血,难怪三个小时就出来,这家伙用工坊原来就是这用。
两百里欧而已,自己怕是要挨上顿臭骂。
麻蛋,他就没见过比这更乱铸造工坊……
熔炉里火还没熄尽,浸池四周都是湿漉漉,到处滑溜溜,冷却液溅地。
符文台那边各种型号镌刻工具满桌子散乱扔着,工台上也是柄锤子混着无数器皿直接扔在那里,最惨就是地上。
卧槽,那地残渣,灰黑,东堆西堆,连用来擦拭器具白毛巾,连同备用十几块都到处乱扔着,甚至、甚至用来垫在工台面前地上,上面几个脏脏鞋印异常刺眼。
他、他竟然嫌地面太脏,用这个来垫脚!
“听到没有!”
“听、听到。”韩尚颜简直是满腔悲愤:“柏林大师您放心,就算是掘地三尺都把他给您挖出来啊!”
和八部众约会已经订好,摩童第时间就跑来通知,临走时候还不忘再三叮嘱时间,后天早晨十点。
坦白说,战队里其他人还是很意外,这个队长吗,其实大家心里有数,
韩尚颜看导师不满意,连忙说,“柏林大师,真是个叫做王若虚师弟,他说是今年转到铸造院,真不知道他这没素质。”
安柏林愣住,不是导师,是学生?举轻若重,细致入微?
他还以为是对面有人故意过来闹事,自己学院什时候出这号天才???
安柏林心下子火热起来。
“哪个班,跟导师是谁?”安柏林动心,没听其他人说过,如果还没人收,他运气就来。
韩尚颜看得差点口气没接上来,急急忙忙说道:“柏林大师,这房间刚刚才有人用完,就个小解功夫,还没来得及打扫,马上让人……”
“闭嘴!”
安柏林年龄在四十岁上下,国字脸,身材魁梧相貌威严,为人做事、特别是对铸造道相当严谨,在铸造院中素有威信,对学生也是出名严厉。
此时他表情相当冷峻,正站在工坊台前,目光灼灼盯着工台上那柄仅只有数斤重二号锤,以及那满地怕有数十斤重残渣废料。
重锤敲击出力量容易,轻锤想要敲击出力量却是千难万难,因此通常来说,铸造院学生们锻造东西都是使用六号锤以上,连十几斤五号锤都少有能用好,就更别说三斤多二号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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