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韶闷笑：“真
不用？”
乔如安不出声
，
吴姨
走，乔韶手机又响。
看屏幕上爷爷二字，他脑壳痛。
他没记错话，爷爷这会儿在意大利，两边时差六小时，他老人家凌晨两点还不睡觉嘛！
乔家这不爱惜头发毛病看来是祖传。
接电话，乔家老爷子矜贵声音响起：“下楼。”
万万没想到……这个扯到不能更扯理由，还真把人个个给唬住。
乔韶时间也不知该心疼蠢蠢他们还是心疼信誉破产自己。
洗漱后，吴姨招呼他吃早餐。
乔韶问道：“
爸呢？”
吴姨道：“乔总早上五点就出门，说是八点在香港有个会。”
杨孝龙这辈子怼无数人，唯独对自己孙子半点法子都没有。
乔韶又哄他道：“东区中挺好，寻常人想考还考不上呢，姥爷你放心，去个新环境，准好好学习，不给您丢脸。”
新环境这三个字触动杨孝龙，他妥协：“好吧……”
挂电话，乔韶松口气，知道自己这转校事是彻底稳。
从他提出要去东区中那天起，他就收到来自四面八方轰炸。
乔韶打个哈欠，看眼手机屏幕上通话时长。
三分钟，他年过七旬姥爷还在中气十足地咆哮。
“看你爸那混账是昏头，竟然让你去那
破学校念书，他老乔家不行你就来这，名校随便挑，别说国内，就是国外……”
乔韶只能重复这句最近说无数遍话：“姥爷，学校是自己选，是自己想去。”
杨孝龙顿下，音量仍旧不小，但却没那凶：“怎非得去那破……是说那远学校？”外孙选，不好说破。
乔韶：“爷爷，上个季衣服还没开封。”
乔如安道：“扔。”
乔韶哪敢多说，他家爷爷在时尚圈称霸五十余年，七十高岭还是风向标，真惹不起。
乔韶边应好边道：“您那边才两点吧，赶紧睡，这就下楼去拿衣服，回头拍照给您看。”
乔如安道：“不用拍照。”
乔韶瘪瘪嘴道：“不能提前天去吗？睡这点觉，他是嫌自己头发太茂盛吗！”
吴姨笑道：“乔总从不睡外头。”
听到这话，乔韶没出声，只戳戳盘子里松饼。
吴姨意识到自己说不该说，赶忙道：“还烤点小饼干，去看看火候。”
乔韶应。
他爸他爷爷他姥爷还有他表哥表姐狐朋狗友，挨个找他“谈心”，想知道他究竟要干什。
其实乔韶没什歪歪心思，他就想去个正经高中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。
然而他说出这八个字，听到人眼神更怪异。
乔韶不服：怎，他就不能好好学习吗？他很热爱学习好嘛！
鉴于越说越没人信，乔韶索性掰扯个算命先生鬼话。
乔韶歪头，掏掏耳朵道：“遇上个算命先生，他给卜卦，说在西方有难，东方得福，转个校能翻身农奴把歌唱。”
杨孝龙：“……”
乔韶幽幽道：“姥爷您可是常告诉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”
杨孝龙心窝疼：“韶韶啊，你才十七岁，这迷信不好。”
乔韶道：“没迷信啊，是防患于未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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