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也是,校霸怎会来做课间操。
课间操又让乔韶为难,他根本不会。
他身旁宋栩纳闷:“你们学校以前不是这套操吗?这不是全国统?”
全国统不统乔韶不知道,反正他学校是不做。
他们有击剑、马术、射击、高尔夫球等连串必修运动,真不会再浪费时间集合做操……
宋栩笑道:“他不在乎。”贺神随便拿个奖,学校就奖他几十分,那分多得够他任性挥霍好几年。
乔韶当然不知实情,他想得也很符合逻辑——那睡神都弃疗还会在乎学分?家长估计都来烦,学校巴不得扣光分清扫门户呢!
乔韶起身时看眼陈诉。
陈诉在第二排,已经先走,乔韶便和宋栩起出教室。
宋栩是个话痨,比板眼陈诉八卦多:走到钟楼,他神秘兮兮地说这儿是约会圣地,月黑风高时,手电筒照全是野鸳鸯;走到高三教学楼,他说这是修罗地狱,走出来就是大罗神仙,走不出来就命呜呼……
大概这些手长腿长个子高身体结实男生都长个样?
想到长、高、结实这几个词,发育有那点点慢乔小韶很心塞。
罢罢,现在是上课时间,不宜想入非非。
第二堂课结束,是要做课间操。
如果说贺深不用交作业,乔韶只是鄙视话;那他不用去课间操,就是羡慕嫉妒恨!
语文课风平浪静。
乔韶对文言文比较苦手,但好在这会儿学得是现代文。
刚好是朱自清散文荷塘月色,语文老师是位文质彬彬四十岁大叔,为调动气氛放段凤凰传奇荷塘月色。
这歌00后们欣赏不来但基本都听过,谁还没陪爷爷奶奶去蹦过广场舞?
音乐播放得很嗨,声调很大,乔韶怀疑语文老师是要唤醒睡梦中同学,比如他身边这位。
当然这话不能说,说宋栩得笑掉大牙。
乔韶含糊道:“以前身体不好,没怎出过操。”
瞧瞧他小身板,宋栩
乔韶听得直乐呵,两人没多会儿就到操场。
东区中操场挺大,稳稳装下三个级部五十多个班。
每个级部都有两个特殊班级,别班都穿着清色蓝白校服,唯独那几个班里全是便服,而且人数仅是普通班半。
乔韶心里明白,那些估计就是国际班或特长班。
他伸长脖子瞄瞄,没看到楼骁。
不是乔韶想偷懒,而是他不明白,这个睡得死去活来还不运动懒货是怎长这高!
人比人,好气哦。
他前桌是个笑起来有对小虎牙男生,叫宋栩。
宋栩招呼乔韶:“走吧,课间操迟到是要扣学分。”
乔韶瞥瞥同桌:“他呢?”校规里写着呢,学分低于定程度是要请家长,严重还会通报批评,更严重还会劝其退学。
老师片良苦用心,可惜效果不大。
起初乔韶看同桌胳膊动下,以为睡神终于醒,以为自己终于得见同桌真颜,并与其划清界限。
谁知他同桌背对着他打个哈欠,继续睡。
唯不同是姿势变,本来是趴在胳膊上,现在是脑袋贴在桌面上,长长胳膊垂在课桌下。
乔韶瘪瘪嘴,瞅眼他胳膊——就觉得有点眼熟,真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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