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韶心揪,不知道该怎安慰他。
贺深倒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所有人都期望拿个高考状元,只有她对说,不要去念大学,不要勉强自己,应该年纪做应该事,别那样逼自己。”
乔韶视线又模糊,他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:“她是为你好。”
“嗯。”贺深轻声应着。
可是连她也不要他。
还有比他更惨人吗!
贺深没有调笑他,声音温柔又正经:“哭出来会舒服些,发生那种事谁都会很难过。”
乔韶心滞,眼眶又红。
贺深在他眼底轻轻拂下道:“也样,母亲去世时候,也丢大半条命。”
乔韶愣,抬头看他。
乔韶哭场,心里难受与酸苦也随着泪水流出来,不再死死挤在胸腔,堵得密不透风。
这会冷静下来,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失态。
真是……
乔韶头都抬不起来。
贺深感觉得到他精神舒缓,问道:“好点?”
贺深道:“先让他缓缓,会带他回宿舍歇歇。”
宋栩连忙道:“那去跟老唐说声。”
贺深:“嗯。”
宋栩回到球场和大家说声,大家伙虽然紧张,却没凑过来。
贺深那姿态很明显,不想其他人过来。
听到他声音,听清楚他说话,那缠在乔韶精神上死结,终于有松动迹象。
自从那年之后,回到家乔韶几乎没有在清醒情况下哭过。
现在他很清楚自己在哪儿,他知道这是在操场上,前面有很多同学,他很清楚这不是个哭泣地方。
但是……
他用力抓着贺深衣服,哭得泣不成声。
谢深从小到大都是个优秀到让人心生恐惧孩子。
父亲谢承域荒唐,让他爷爷把所有期望都压在他身上。
而他也确展现出远超于常人能力,小学只上年,初中和高中
贺深坐到他身边台阶,胳膊向后撑着,用着平静语调说:“那时候十二岁,正在备战高考。”
这话但凡换个人说,都像古怪玩笑。
可由贺深说出来,又似乎是理所当然。
十二岁参加高考对于贺深来说,才是正常事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比同龄人都大岁,却还在就读高。
乔韶看看他衬衣上巨大水渍,想死心都有。
贺深松开他,扶着他肩膀看他。
乔韶脸蹭红,把推开他道:“……”
真是丢死人!
而且还是在失恋对象面前丢人!
而且也快上自习,大家伙见乔韶有同桌照顾,也不再耽误时间,收拾收拾就得回教室。
阵悠扬铃声后,喧闹操场立时安静下来。
夏日天很长,傍晚天色还是亮,只有逐渐西下太阳照歪教学楼,投下更长影子。
相拥两位少年,半沐浴在阳光里,边却已经沉入阴影。
黑暗将近,好在夏夜短暂。
贺深也没再说什,只是轻轻拍着他后背,将他护在怀里。
乔韶待地方是球场边缘,他身后没人,贺深又挡住所有来自球场视线,所以没人知道乔韶在哭。
宋栩跑过来,问道:“怎……”
“没事,”贺深头都没回道,“乔韶运动太过,有点头晕。”
宋栩道:“送他去医务室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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