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乔韶回来,乔宗民除几个亲信,不许任何人打扰乔韶,更不要提那些商场上应酬。
乔宗民从不带乔韶出席任何场合,来是乔韶精神状态不允许,二来他也不愿其他人把儿子当稀罕物围观。
乔韶道:“上次是因为什去?”
乔宗民道:“是谢永义寿宴。”
乔韶回忆下:“好像就是这个季节?”
不算多丰盛,但爷俩吃得很开心。
饭过中旬,乔韶道:“对爸,有个事和你商量下。”
大乔正在给他剔鱼刺:“嗯?”
乔韶边道:“这鱼本来就没什刺,自己来就行啊……”边又说正事,“张博士建议去谢家老宅看看。”
乔宗民手顿,问:“去他家那干嘛?”
定要想起过去,定要摆脱桎梏,定要健健康康活着,他要让爸爸欣慰,更要成为他后盾!
晚餐时候,父子二人都恢复如常。
乔宗民捏捏眉心道:“中午应酬场,喝得有点多。”
乔韶没拆穿他,道:“偶尔喝多点也没什,你还这年轻。”
乔宗民乐:“儿子都快成年,还年轻?”
每晚定回家,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,无论离多远,他定会回来陪他。
因为他知道他畏惧安静,尤其惧怕个人在栋房子里。
他知道他需要他,他承受着丧妻之痛,用尽全力地爱护他。
他呢?
乔韶自己又做什?
时光仍旧遗留下主人美丽,是故去之人落在人间眷恋,更是被留下人赖以维系旧物。
乔韶动不动地站着,看着如山般强大父亲蜷缩在美丽衣裙中,像个沉浸在虚幻美梦中孩子。
他失去母亲。
他失去挚爱。
痛苦不会因为年龄而放过任何人。
乔宗民:“差不多。”
乔韶心思动:“那他寿辰是不是快到?谢家不办宴吗?”如果是同个时间段同个场景,他去会不会想起更多东西?
乔宗民
他对那家子神经病都没好感,半点不想儿子过去。
乔韶说缘由:“也不知道为什总想起去谢家赴宴记忆,张博士建议故地重游。”
乔宗民顿下,问:“你认识谢家人?”
乔韶摇头道:“不认识。”
乔宗民想想后道:“谢家现在乱糟糟,老宅更是闭门谢客,想过去还真不容易。”
乔韶道:“男人四十枝花,大乔同志您开得正旺呢!”
乔宗民笑呵呵:“没大没小。”
他们家从来也没过大和小,乔韶从小就是直呼爸妈昵称,这是乔宗民和杨芸默许。
个和谐家庭,不需要称谓来束缚,真正敬爱不依赖于声爸妈。
晚餐是芝士焗生蚝,碳烤小羊排,清蒸海鲳鱼;配菜有素炒四季豆和白果山药。
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痛苦里,丝毫没有察觉到父亲悲痛。
他需要爸爸。
他爸爸又何尝不需要他!
而他直至今日才明白过来。
乔韶用力擦干眼泪,心中越发坚定。
乔韶刻都待不下去,他转身走下楼,默默回到卧室,在关紧门那刻,他泣不成声。
自己都做什。
自己怎能这样自私。
爸爸这些年是怎熬过来。
妈妈走,爸爸是以什样心情照顾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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