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小孩每字每句他都听到,其中蕴含感情他也感觉到。
他轻叹口气,靠在墙上。
*
乔韶半天没听到贺深动静,忍不住唤他:“贺深?”说着就想推门进去。
这时乔宗民进来,他道:“干嘛呢。”
乔韶心疼他:“没想到爸会动粗。”
贺深解释道:“他没真想伤,那角度稍微动下就躲开。”
乔韶听得更心疼:“那你怎不躲开?”
贺深沉默会,道:“因为是对不住他。”
乔韶怔怔。
乔总敢作敢当,不遮不挡:“就是故意。”
乔韶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您可真骄傲啊老爸!
明明贺深才是年轻气盛年纪,说话却比大乔理性得多,他道:“如果乔先生真有意,不会只是擦破点皮。”
乔宗民冷笑声,语气仍旧糟糕,做事却挺像样:“赶紧带他去冲凉,感冒回头再过给你怎办?去给他找身衣服。”
扔下这凶巴巴话,他上楼去。
乔韶说这大堆好话是为给大乔洗脑,可没想让当事人听见,要知道贺深就在门口,他打死也说不出那些心里话啊!乔韶窘得不行!
很快他看到贺深浑身湿透,羞赧瞬间消失,乔韶蹭地站起来,走过去问:“怎=怎淋雨?”
贺深嘴唇动动,许多话涌到嘴边,却像被糖黏住喉咙般,说不出来。
乔韶道:“快去冲个凉换身衣服,现在天冷,会着凉。”
他刚说完就皱皱眉:“这里是怎?”他踮着脚才够得着贺深头发,拨开湿漉漉额间发,那儿有个不大不小伤口。
乔韶吓跳,握住门把手手连忙缩回来。
浴室里传出贺深有些许哽咽声音:“洗好。
贺深似乎关花洒,声音更加清楚从浴室里传出来:“知道自己不适合你,知道们在起不可避免会受到非议,也知道你会不得不面对压根不需要面对很问题……但是想和你在起……”他声音逐渐低下来,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直接震动出来,“乔韶,想直和你在起。”
乔韶急声问:“你怎能这样说?”
贺深没出声。
乔韶道:“大乔不知道详细情况,你自己不知道吗?如果不是你,能吃好喝好睡好吗?如果不是你能有勇气想起过去,面对切吗?如果没有你,还在慢性死亡!贺深你别妄自菲薄,明明是你救命!”
乔宗民攥紧手中衣服。
乔韶衣服贺深肯定穿不,他是去拿自己衣服给贺深换洗。
乔韶也不敢耽误,拉着贺深手道:“来屋。”
贺深跟着他去二楼,乔韶把他推进自己浴室。
隔着浴室门,乔韶心里挺忐忑,他说:“你别怪爸,他有点太紧张。”
浴室花洒是声音很小那种,水冲在身上也不嘈杂,门也没关严,所以贺深稍微提下音量,乔韶就听得清二楚:“很理解乔先生。”
雨水已经冲干血迹,伤口却因为泡水越显严重。
贺深哑着嗓子道:“没事。”
乔韶皱皱眉,正想说怎这不小心,就听他爸来句:“拿烟灰缸砸。”
乔韶转头盯老爸:“什?”
贺深开口道:“乔先生不是故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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