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”乔宗民道,“你们性别在这里不是问题,更不放心是你家庭。”
贺深隐约猜到,乔宗民单独找他,极有可能是想说谢家事。
贺深道:“不会拖累乔韶。”
乔宗民开门见山问道:“你愿意舍弃谢家?”
贺深回答得斩钉截铁:“愿意。”他从未在乎谢家,从未把那里当成家,虽然母亲是z.sha,但在贺深心里她是被那个家吞没。
乔宗民笑下道:“已经接受你们,就不会再为难你。”
贺深心里热,道:“谢谢。”
乔宗民道:“家人不用这客气,从未要求过韶韶把当父亲尊敬,们家不计较那些,是亲人也是朋友,你不用这样拘着。”
番话说得贺深胸口更烫,反倒不知该怎样回应。
乔宗民到底不是个煽情性格,他来这也不是宽慰贺深——儿子哄这臭小子哄得那娴熟,哪还用得着他!
贺深道:“都很好。”
乔宗民道:“比着乔韶屋子弄,你要是有不合意就告诉。”
和乔韶模样,贺深还会有什不合心意?
他摇头重复道:“都很好。”
乔宗民态度和缓很多,坐到靠窗高背椅上:“不急着睡吧?”
乔韶又好笑又心疼:“清醒点,这才哪到哪?”这样都像是在做梦,以后岂不是要长梦不醒。
等好会儿,贺深竟然没回他信息,乔韶又给他发条:“怎啦?”
还是没人回……难道洗澡去?
乔韶折腾天也有点累,先扔下手机去冲凉。
贺深即便去洗澡也会先告诉他声,他之所以没能回信息,是因为有人敲门。
乔宗民盯着他道:“这些年谢氏虽然没落,但它资产……”
贺深道:“知道,最近财报看。”
乔宗民道:“这些也不要?”
贺深道:“只想摆脱
想到这里就酸不拉几,大乔说起正事:“虽然你们还小,但希望你们能直走下去。”
贺深双手攥拳,极力绷着血液中翻涌激动。
乔宗民继续说:“张博士……嗯,韶韶心理医生早年就分析过他情况,韶韶畏惧成年女人,连母亲都不敢靠近,这几乎意味着他很难拥有正常婚姻,相比较孤老生,更希望他能找到喜欢人。”
哪怕这个爱人是同性,也没什。
个人太孤单,父母陪不他生世,他能找到自己另半,也算圆满。
贺深知道他是有话和自己说,道:“不着急。”
乔宗民抬下下颚道:“坐。”
贺深坐到床上,后背笔直,像个听老师训话小孩子。
他这模样让谢家人见到,只怕要跌破眼镜,他们家这位神童何曾有过如此局促时候?哪怕是面对严厉谢永义,他也从容有度,绝不露怯。
可现在,他前所未有紧张。因为重视所以紧张,渴望十多年幸福近在眼前,谁能不慌张。
他放下手机去开门,乔宗民看他:“还没洗漱?”
贺深立刻道:“会就去。”
乔宗民打量他眼,心里还挺满意,相比较在谢家那行事周全滴水不露谢深,眼前这个难掩紧张贺深更讨人喜欢。
才十七岁,就该有点少年模样。
乔宗民进屋,问他:“能适应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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