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饭后,顾见深自是又留下来。
顾见深问他:“今晚还不睡?”他到乐意陪他闹。
沈清弦道:“睡觉!”不睡不吃这能熬几天?他回头晕倒还怎“抗争”。
顾见深便将人拥到怀中,小声哄着:“睡吧。”
沈清弦已是累极,也管不那在他后背上乱动手。
沈清弦正饿着呢,懒得理他。
顾见深又道:“不是羞辱你,只是觉得你天生就该受尽万千宠爱。”
沈清弦笑道:“那陛下呢?”
“?”顾见深道,“乱葬岗上具死尸,爬回人间也无处可去。”
他说得好像是自己这在凡间肉胎,可细细听来,又似乎不止如此。
尊主大人快饿死啦!
这肉胎又没辟谷,天不吃饭哪能不饿?
他凭借着超强毅力装着不饿,但实际上早就饿得头晕眼花,挪不动步。
顾见深来,他当即双眸亮。
顾见深笑道:“饿坏?”
早上没吃,中午继续不吃,晚上还是不吃。
沈清弦什也不说,什都不提,老老实实地过着日子,就是吃不下饭。
这模样真是让人心疼死!
李氏做他爱吃点心,沈清弦不愿拂母亲心意,勉强吃口,可很快就神色痛苦,无法下咽。
李氏揪心道:“乖清儿,你这样不吃东西,身体怎受得住?”
“那怎不吃?”
沈清弦勉强夹起块青菜吃到嘴里……然后就再也吃不下去。
家人这个急啊,又不敢说什,生怕惹他更伤心。
沈清弦似是实在吃不下,他起身,行个礼道:“父亲母亲,大哥二哥,你们先吃,有些不舒服,先回屋。”
沈国公看看李氏,李氏起身道:“陪你回去。”
夜好眠,第二天沈清弦继续装萎靡不振,他以为自己怎也得抗争
沈清弦顿下,说道:“莫要妄自菲薄。”
顾见深眼中带笑:“你在担心?”
沈清弦道:“你想多。”
他这说,顾见深却颇觉受用。日子长,他也解沈清弦,这家伙虚情假意时坦坦荡荡,真动点儿心思却别扭得很。
如今他就爱看他别扭样子。
沈清弦哪肯承认:“不饿。”
顾见深也不拆穿他,只将拿来食盒放下道:“给你带些好吃,快来尝尝。”
沈清弦矜持地坐下,顾见深早就伺候他惯,碗筷汤勺,样样不缺,还专找些金器,很是讨人喜欢。
沈清弦虽然饿坏,但吃饭姿态仍旧慢条斯理,优雅得体。
顾见深看着他道:“你啊,真是天生大家闺秀。”
沈清弦憔悴着脸道:“娘……实在吃不下。”
李氏心软又心疼,可又没什办法。
如果沈清弦大哭大闹,她还能硬下心来,可沈清弦这般不说不提,好生生过着日子,却越过越神伤,越过越憔悴,让她这当母亲实在是难受极。
天结束,沈清弦前所未有期待着顾见深过来。
为什?
沈清弦道:“母亲留步……想个人静静。”
李氏也只得停住脚步。
他走,饭厅里四人都愁眉不展。
李氏道:“等几日……等几日她就想开。”
沈国公只希望妻子说是对。沈倾磊这个懊恼啊,懊恼得想抽自己大耳光。沈老二皱皱眉,什都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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