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他起身出宫,回去拿上好伤药,以最快速度又回到宫中。
顾见深见他来便连声道:“朕没事,真不要紧。”
沈清弦抿着嘴,声不吭地给他清理伤口。
其实不用问他也猜得到是怎们回事……
定是那孙氏做!听闻昨日她与卫琎争吵,只怕今天还没消气,所以拿顾见深撒气。
抄经?怎地又抄起来?
沈清弦快步走去,定睛看,顿时心中疼:“陛下,你这是……”
顾见深似是刚察觉到他来,他连忙缩缩手,赶紧道:“国师来。”
沈清弦看都看到,又怎会任由他躲掉?他拿起他胳膊,拂开袍袖看到手背上极深划痕。
沈清弦声音冷到极点:“这是怎回事!”
稚嫩小手背上还在流着血,可他却薄唇扬着,眸中片灿烂。
沈清弦入宫时颇有诧异,因为到这时间,小皇帝次次都守在御书房门外,无论他怎说,他都是执意等在那儿。
为不让他等,他越来越早,可他早刻,小皇帝在,早两刻,小皇帝还在。
意识到自己这不规律时间反而让顾小深等得更久,他便次次按时过来,这样小皇帝也不会早早站在那儿等他。
可今日……顾见深竟没站在门边。
但他从不惧严寒,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这冰冷之中。
走到后花园时,他对身后太监说:“在这坐坐,你们去外头等着。”
太监们自是连声应下。
花园里早就没娇艳花朵,只有地枯枝,凸显着凄凉和落寞,就像气急败坏孙氏。
顾见深嘴角扬起。他摊开掌心,那儿放着块碎掉瓷片。
将抄好佛经给她。
孙氏定睛看看,只觉胸口越发烦闷!
她平生最恨就是自己丈夫,然后就是这不该出生不祥之子!
若非他们卫家人,她怎会落到如此境地?
个两个,全是薄情寡义之徒,全都欺她骗她!她这般年轻,凭什要死守宫中,凭什要凄冷度日!
怎会有这样
顾见深眸色轻闪,低声道:“没事,不要紧。”
“怎会不要紧?”沈清弦也不再多问,连忙唤来太监,让他们去打清水。
想想,他又不放心宫里庸医,干脆说道:“陛下等会儿。”
顾见深不想他走:“涟华哥哥……”
沈清弦道:“臣很快就回来。”
沈清弦到希望他别出来挨冻,只是往日里怎样劝他都不听,今日怎就听?
沈清弦带着疑惑进屋,几乎是刚踏进,便闻到淡淡血腥气。
怎回事?
沈清弦拧眉,抬头望去。
高且宽案前,顾小深埋头书写……
这是孙氏摔碎个小瓷杯碎片……
顾见深盯着它看会儿,下瞬猛地用它划过自己手背。
瞬间有鲜血涌出,他看着裂开伤口,涌出血液,连眉头都没皱下。
痛吗?还行。
他将瓷片小心地埋起来,手缩进宽大袍袖中。
越想越气,孙氏将厚厚沓纸尽数扔到顾见深头上:“满纸敷衍,回去重抄!”
顾见深低着头道:“是。”
孙氏心烦意乱,挥手让顾见深离开。
她这般待他,顾见深也不见伤心之色,他径直走出去,却觉得外头阴霾天空很是好看。
天气渐凉,秋去冬会来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