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氏觉得这孩子是她未来,只要生下来,先帝必然会因为孩子而怜惜她。
抱着这般期待,她辛辛苦苦把孩子生下来,折腾得半条命都快没,结果先帝不仅没有对她改观,反而因为那抹红痣而迁怒于她,觉得是她用下作手段,所以生下不祥之子,于是越发厌弃。
孙氏这下心灰意冷,恨透先帝也怨极顾见深。
她本就是个自私性子,如今更觉得自己受天大委屈,哪里还会喜欢这个给她灾难孩子?
她个人混混度日。等不小心成太后
沈清弦如今能众人拥护,敢和卫琎分庭抗衡,固然有顾见深信重,更要是钦天监这些年非常给力!
本来老百姓最关心就是风调雨顺,而这几年卫国实在是大写风调雨顺!
毕竟有沈清弦这位大佬在,即便风不调雨不顺,他也能给弄顺。
避暑事就这样定下来。
之所以要让顾见深和孙氏去行宫,是因为沈清弦给孙氏准备份大礼。
因为沈清弦喜欢,他居然也没那厌弃自己,在照镜子时也不再躲闪耳垂上红色。
何为不详?鲜血颜色便是不祥吗?这可红色不也代表着朝阳与新生。
这小果子即便可以吃,沈清弦也不舍得吃,他小心收好它,才说道:“陛下,天气渐热,过些日子不如带着太后去行宫避暑。”
“行,”顾见深随口应道:“劳烦国师筹备。”
沈清弦道:“臣之本分。”
“是什东西?”
顾见深从袖笼里拿出个鲜红明亮小果子。
沈清弦眼睛亮。
顾见深道:“不能吃,只是好看,白日在御花园看到。”
沈清弦可以说是非常喜欢,他弯着眼睛收下:“多谢陛下。”
这多年调查,对于孙氏喜好沈清弦已经明明白白。
早年嫁入皇宫时她是仰慕先帝,只是先帝薄情,新鲜几日就觉得没意思,冷落她。
孙氏心高气傲,顿觉不甘,竟作死使个手段,引诱先帝。
先帝醒来勃然大怒,拂袖离开,自此孙氏彻底失圣心。
巧是她竟然夜怀孕,成后宫唯怀有子嗣妃子。
时候不早,两人也没再多说,各自上床就寝。
翌日朝上,沈清弦提避暑事,顾见深自然满口应下,卫琎不满道:“行宫荒废失修,陛下和太后前去,势必要大兴土木,如今南地正值雨季,若是发洪水,国库紧缺该如何是好!”
沈清弦日常怼他:“陛下之躯,国之根本。行宫本就是避暑之地,理应每年查修,难不成陛下不去,行宫就成荒地?”
事实上卫琎每年都会去住上阵子,哪里是失修?根本是热闹得很,只是卫琎胆大包天鸠占鹊巢,不想让开。
沈清弦又道:“至于南地水患就不劳理王忧心,这是钦天监职责,臣早已提前测算。”
顾见深笑道:“你啊,怎就喜欢些奇奇怪怪东西。”
沈清弦看看手中鲜红小果子,特别想念顾见深原本眼睛。
顾见深喜欢看他这模样,起初他以为沈清弦是假装喜欢红色,如今却是肯定,这家伙是真喜欢。
这个不祥颜色,这个为人不喜颜色,这个他与生俱来颜色,沈清弦打心眼里喜欢。
想到这里,顾见深便觉胸中热,有种诡异愉悦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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