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弦身体很烫,像个火炉样,顾见深这样抱着他,觉得自己竟然也热起来。
他也要病吗?顾见深觉得不是……
这种热不是发烧热,而是种无法形容,从心中向外繁衍,激荡在全身血液中热。
很陌生,但是不难受,甚至还有种异样
顾见深叹息道:“多喝点儿才能发汗。”
沈清弦又喝小口,很是勉强。
顾见深竟被他这模样给戳得心痒,他小声哄他:“不想喝就算,会儿再喝。”
沈清弦实在是不舒服,躺下道:“陛下,臣想睡会儿。”
顾见深温声道:“睡吧。”
他心猛地跳,几步上前:“怎?”
他伸手碰,手都被烫到:“又发烧?”说着他便很是懊悔道,“是不好,忘叫醒你。”
肯定是白天在外面睡着,然后冻着。
他本就体虚,吹那久冷风哪里受得住?
顾见深满目皆是担忧,沈清弦却虚弱道:“陛下今晚还是回宫住吧,臣怕……”
他很少看自己耳朵,因为那儿有抹代表着不祥红色,所以他耳朵无论长成什样都是丑陋且肮脏。
有这种心情在,他很容易就会留意到别人耳朵。
他喜欢光洁得连个小痣都没有耳朵,就像秦清。
白皙干净,线条很美,小小耳垂像海里珍珠,散发着诱人光辉。
沈清弦轻轻咳嗽声。
,原来他身体这轻,原来他腰这细……
顾见深猛地回神,生硬地挪开视线。
沈清弦睡着,顾见深想入非非,两人这下却是坐得有些久。
待到顾见深回神时,他才满心懊恼。
在这凉风里睡着,沈清弦身体怎受得住?
说着他便给他换下额头上毛巾。
说是睡,但其实沈清弦也睡得很不踏实,会儿咳嗽会儿皱眉会儿又冷得发抖。
顾见深又是给他换毛巾,又是帮他拍后背,见他冷得直哆嗦,又给他加棉被。
可能是烧得厉害,盖三层被子,沈清弦还是冷得面色苍白。
顾见深心思动,脱靴上床,小心将他拥入怀中。
“莫要担心朕。”顾见深打断他话道,“你好好休息,朕守着你。”
沈清弦道:“这怎能行?臣……”说着他又咳嗽起来。
这咳,他脸颊似乎更红,连眼中都沾些水汽,明明是在担忧他,可这瞬顾见深却看得有些怔。
好在他很快便回过神,他起身给沈清弦倒水:“喝点儿热水。”
沈清弦微微喘着气,喝几小口。
顾见深猛地回神,他脚步有些凌乱地离开秦府。
晚上沈清弦毫无意外地发烧……
正所谓不作不死,尊主大人这波是真病。
毕竟是肉体凡胎,哪怕他调配药没什副作用,但长久不出门不锻炼,体质也会下降,他白天又在外面睡着,不受寒才有鬼。
顾见深过来时看到就是面颊泛红微微喘着气沈清弦。
顾见深小心唤他,沈清弦迷糊地应声。
顾见深道:“回屋睡,这儿会着凉。”
沈清弦睁开眼,点点头。
顾见深扶着他回屋,小心将他放到床上,沈清弦真挺困,几乎是沾床既睡。
顾见深轻轻将他发丝拨到耳后,又被这白皙漂亮耳朵给吸引住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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