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时候顾见深打个喷嚏,似乎有些着凉。
他怕病没法去见自家国师,赶紧喝药,又去跑马出身汗,硬是把寒气给驱出去。
体质好是真犯规!
其实沈清弦有些起疑。
葛景山事让他隐隐有些怀疑顾见深,怀疑这少年帝王不信他。
真假都无所谓,他像个在沙漠中孤单行走许久旅人,哪怕看到是海市蜃楼也当做真正绿洲。
真好……他用力抱着沈清弦,心满意足。
沈清弦病整整个冬天,顾见深无微不至地伺候着他。
这个冬天很冷,京都还降前所未有大雪,但顾见深却点儿都不冷,只要颗心是热乎,那就比无数棉衣还要管用。
这期间,他不动声色地拔除些秦清势力,秦清没有丝毫动作。
这怎睡得着!
沈清弦以为自己绝对睡不着,结果……这话也就在脑袋里转三个来回,他就睡着。
睡得还微微打呼,把顾见深给逗得低声闷笑。
他小心拥着他,心情前所未有好。
他不知道……不确定……也不敢知道不敢确定。
沈清弦心道:不信就打死你,费心费力养你五年,你还不信,岂不是活生生白眼狼!
大概是生气缘故,晚上沈清弦又很不舒服,虽然没向前阵子那般高烧不退,可是也直翻来覆去。
顾见深本就睡眠极浅,他动他便醒。
“睡不着吗?”他过来问他。
沈清弦眯着眼睛道:“有些冷。”
清弦说半天,是有些渴:“有劳陛下。”
顾见深笑笑道:“等着。”
沈清弦便老实等着,没会儿顾见深端热水过来。
沈清弦接过,小口喝着,顾见深眉眼间全是温柔:“日后莫要动怒,小心伤身体。”
沈清弦没好气道:“那陛下就别做让臣生气事!”
不过他也只是有点点怀疑
他还暗中跟踪过闻飞,发现他根本没做丝毫越线事。
有次他故意白日潜入秦府,听到闻飞和秦清谈话。
秦清问得都是各地降雨情况,还有作物生长。
闻飞丝毫没提朝堂上事,同他说只是些钦天监处理不问题。
越听越心安,越听越想听,堂堂国之君竟然在冰天雪地里,听半个时辰历法推算……
但是……今天沈清弦给他超乎想象快乐。
还有从未有过,温暖。
他是真心吗?
他真这想吗?他真在乎他吗?
顾见深不敢全信,但此刻他想沉浸在这份温柔之中。
顾见深掀开他被窝,阵冷风灌进来,沈清弦瑟缩下,不满道:“陛下这是……”
下瞬,个炽热怀抱拥住他,沈清弦闭嘴。
顾见深抱着他道:“好些吗?”
沈清弦:“……”
顾见深却觉得热得很,他轻声道:“睡吧。”
顾见深低笑道:“这次是朕不好,以后不会。”
沈清弦见他知错就改,又觉得很贴心:“臣也知陛下好意……是因为臣才有所顾忌,只不过在臣心里,陛下才是最重要,其他都是其次。”
这话让顾见深眼睛猛亮,他看向沈清弦,忍不住问道:“当真吗?”
这反问就让沈清弦很不满:“陛下竟不信吗?”
顾见深黑眸中全是柔和:“朕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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