课上整天,沈清弦还挨戒尺,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,好在他回杂役处就看到顾见深。
顾见深对他笑道:“回来。”
沈清弦也不出声,把胳膊伸,白生生手臂上道乌青,实在刺目。
顾见深顿时心疼,走近道:“这是……”
沈清弦瘪瘪嘴道:“师父下手就这狠!”
七师兄打量他番,见他穿戴齐整也没弄什幺蛾子,便说道:“走,别让师父等着。”
沈清弦自是连声应好,赶紧跟上去。
课上沈清弦坐得很端正,听得很认真,只是这脑子嘛……
——师父啊师父好师父,你千万要早点下课,上午就行,别讲太久!
——说起来顾见深是不是回上德峰?他回小院见不到他可怎办?
这不现实,顾见深理智上都懂,可感情上却难以控制。
想到他要离开,他就忍不住心慌。
有那瞬间,他看到倒在血泊中沈清弦,看着他苍白失去生机面容,看着他禁闭双眼,看着他再也不会发出声音唇瓣……恐惧和绝望如滔天巨浪般将他彻底覆盖。
顾见深猛地惊,用力抱住沈清弦。
睡梦中沈清弦似是有些吃痛,他哼声,嘟囔道:“干嘛……”
师父,那自是他怎样都好,想听就听,想睡就睡,戒尺什?不存在,叫他起床都是用亲。
当然……顾见深若真是他师父,沈清弦没准还乐意去上课,虽然可能全程是盯着他看,节课脑袋里乱七八糟想堆,就想不到正经事。
可惜这些都是想想,沈清弦再怎不舍,也得老实去上课。
翘他师父课,他真是皮肉紧,该被松松!
他临睡前窝在顾见深怀里说:“明早你定要叫。”
疼死,胳膊都要断
——咳,见不到就见不到嘛,不就上午没见,他等他便是。
——万等很久怎办?不知道上德峰主是不是脉相承“拖堂大王”,要是也讲个三天三夜,他岂不是……岂不是……要相思成疾!
这四字成语在沈清弦脑袋里转圈,他顿觉自己好不要脸!
这时上信峰主唤道:“涟华,你来讲下这万象无法,法相无宗是什意境。”
沈清弦:“……”知道脸懵逼怎写吗?看这未来天道第人便可。
柔软声音平息顾见深恐惧,可他额间冷汗却直直滚落,彰显着方才瞬对他来说是何等巨大冲击。
他轻吁口气,在沈清弦额间轻轻落下吻,声音很低很轻在颤抖着:“会好好护着你……”无论如何,都不会让他出事。
是梦也好,真实也罢,那样景象,他绝对不会让其发生!
第二日沈清弦匆忙赶回上信峰,七师兄瞪他眼:“你还知道回来!”
沈清弦讪笑道:“……出去历练嘛。”是历练,和顾见深在小院里练好久呢……咳……
顾见深说:“安心睡吧,肯定不会迟到。”
沈清弦便扬扬嘴角,找个最舒适位置闭上眼睛。
他睡得香甜,顾见深却看他宿。
他这心思有些奇怪……明日沈清弦只是回去上课,他却总是不安。
仿佛曾经失去过,所以现在只想用力抱着他,将他拴在身边,放在视线可及之处,不让他离开半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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