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见深眼眸温柔,举止规矩,竟为他开门。
沈清弦正要出去,顾见深又道:“虽说天气暖和,但你身体弱,还是披个外衣吧。”这国家衣裳实在单薄,他家宝贝这美,除他谁也别想多看眼。
沈清弦听得眉心紧拧,这是把他当成女人吗?也是,他如今力气怕是比不过深闺中娇养女孩。
沈清弦连之后那大屈辱都认,这点儿又算什?他“听话”地披件外衣。
这穿,顾见深更不满意,瘦削身体,松垮垮外衣,怎瞧着比之前还勾人。
沈清弦胸膛起伏着,咬着下唇,默默等待着。
顾见深看得口干舌燥,可也不能真回唯心宫……
他轻叹口气,开口嗓音带着情动沙哑:“要睡吗?”
沈清弦身体微颤,不懂他这话意思。
顾见深却道:“时候还早,这儿得壶好茶,要不要尝尝?”
他很确定顾见深仍站在屋子里,他呼吸声那样清晰,他气息那样极具侵略性,让人想忽视都做不到。
为什动不动?他……在干吗?
沈清弦等很久,等到心都平静,还是没能等来该来。
他终究还是没忍住,睁开眼……
明亮月光下,高大男人站在门边,定定地看着他,那如虎狼般视线里满是露骨痴迷……
他静等好会儿,终于听到由远及近脚步声——虽然身体被废,但视觉听觉还都很好,这远动静他也能听得清楚。
男人常年征战,身形英武,走路步子大却稳,这下下,工整得像鼓点般,生生落在他灵魂上。
沈清弦觉得他踩着不是光滑地面,而是他尊严。
他终究还是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事,于是难堪地闭上眼,希望看不到也能感觉不到。
近……越来越近……门开瞬间,沈清弦强撑着面上平静,手指却扣入掌心。
沈清弦已经看向他。
顾见深怕惹他生气,没敢再提要求。
两人去院子里,如顾见深所言,今日天气极好,月亮挂在天边,像个小太阳般将夏夜唤醒。
白日炎热,这晚上却是凉风徐徐,很是舒服。
顾见深带他走近前头亭台,双双入座
沈清弦懂,他嘴角微扬,讽刺地想着:当王子果然不样,还懂得附庸风雅。
沈清弦睁开眼,面无表情地坐起来。
他嗓子也好多,能开口,只是他不愿和他说话。
顾见深也不强求,只说道:“外头月光正盛,出来看看?”
沈清弦点点头。
沈清弦如同被烫到般,极快地闭上眼,他手攥得更紧,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可仍是感到难以言说屈辱与不堪。
他果然是,他当然是!
若非贪图这皮相,他又怎会留他命?又怎会给他治伤?又怎会好声好气同他说话?
沈清弦觉得难堪,却也认。
切都无所谓,怎样都好,变得如此肮脏也没关系,他只想报仇雪恨!
只求噩梦快些结束!
顾见深进来便看呆。
本就思念这许久,再看到他这模样,登时股邪火四处乱窜,恨不能现在就把人给带回唯心宫,这样那样得亲热番。
沈清弦闭眼等着,等着承受屈辱,可等很久——久得有些诡异。
怎……怎还不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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