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暮安慰他：“方俊奇是不对，不过他是心情不好，所以……”
“他心情不好？”许小鸣更炸
，“他考个全校第二他还心情不好？那
这个倒数
是不是该去死！”
齐暮顿下道：“他是不愿意你离开。”
这话不提还好，
提许小鸣更是委屈疯，眼泪都止不住：“想走吗？愿意出国吗？想离开你们去个人生地不熟地方吗？英语就他妈能考五十分，出国怎
过日子？”
齐暮心里也怪难受，别说他们这十几年情分，就是对刚刚因毕业而分开初中同学也是满心不舍。
方俊奇也死死盯着他：“说万遍都行，胆小鬼，孬种，没出息……”
啪地声，许小鸣甩他巴掌。
齐暮看不对，猛地起身握住许小鸣胳膊：“好好。”往日里两人也常打闹，只男人间动动拳头可以，扇巴掌就很过。不过方俊奇今天也是吃□□，说话太难听。
方俊奇推开椅子，站起身道：“先回去。”说罢头也不回地走。
许小鸣骂他：“滚！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！”
天大概是被刺激到。如果成绩好他就不用出国，不用和好友分别，更不用独自去个全然陌生地方。
齐暮见他这样，心里也不痛快，他问道：“真没办法？”
“能有什办法？”许小鸣看向齐暮，“要是有大山叔叔那样爹该多好啊！”
齐暮：“……”大山是另个极端，个中考早上还嘲讽儿子奇葩！
直沉默方俊奇开口：“快别说这些，你还是自己想走。”
更不要提还是出国，董季生就是个活生生例子，小学毕业后去美国，年能回来几天就不错。
许小鸣在齐暮这边也没什面子里子，眼泪出就憋不住，恨不得把所有委屈都给嚎出来：“能怎办？爸和哥天天吵，他俩见面就跟仇人似！爸身体不好，和哥吵完就整宿整宿心口疼。他不年轻，早年没日没夜工作，现在都还回来，看他那样，还怎敢惹他生气！”
“方俊奇说没胆子，可那是爹啊，跟他怎有胆？他要是被气出个好歹，恨死自己！”
齐暮听得五味杂陈，他拍拍他肩膀道：“许伯父身体还是很好。”
许小鸣眼泪直流，倒竹豆
方俊奇脚步停下，但接下来迈步子更大，走得更快。
许小鸣气疯，眼眶通红。
齐暮给尹修竹使个眼色，尹修竹点头，起身跟上去。
齐暮按住许小鸣道：“别说这狠话。”
许小鸣何曾受过这样委屈？他整个人都快气炸，心肝肺都着火般，烧得他理智全无：“你听听，他说是人话吗！”
许小鸣点就炸：“怎就自己想走！”
平日里大多时候都“不和他般见识”方俊奇今天火气很大：“你不想走话就去和许伯伯说啊，你说都不说，还在这儿假惺惺地哭什！”
许小鸣道：“爸那脾气你不知道吗？说管用吗？哥都说不他，去能行吗！”
“孬种！”方俊奇长这大都没这样凶过许小鸣，“你就是个连试都不敢试缩头乌龟！”
许小鸣脸都气红，他瞪着方俊奇：“你他妈再给说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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