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修竹声音轻颤着:“错,你别生气好吗?”
齐暮恨不得扇自己巴掌,尹修竹错什?
这不对,这不正常。
齐暮越是清楚地意识到这点,越是恐慌。
自己不能成为个肆意妄为禽兽,自己不能伤害尹修竹,自己不该那样不尊重他。
尹修竹现在这好,他不敢想象将他与查嫣重合后样子。
魏平希叫他:“尹修竹来找你。”
魏平希被齐暮拖着打两天球,饶是体力贼好老魏同志也有些吃不消:“你是要把篮球队人给累死?”他喘口气功夫点根烟。
齐暮看着他烟,道:“给根。”
魏平希:“……”操,他不会和尹修竹分吧!
魏平希收起烟盒,自己都不抽,他问他:“你……到底怎?”
“没什。”齐暮也没真想抽烟,就是心理烦,随口问句。
齐暮知道。
齐暮害怕。
齐暮疏远他。
字句,像淬毒针般,硬生生刺进他五脏六腑。
尹修竹想起自己劝查嫣时说话。他说齐暮为他们打开扇门,接下来路他们该独自走出去。
他看到齐家车,看到齐暮上车。
尹修竹垂眸,指甲掐进汽车真皮把手。
齐暮在躲他。
这五个字像烧红烙铁般,印在他心脏上。
为什?齐暮为什要躲着他?尹修竹脑袋嗡嗡作响,直到嘴里有铁锈味蔓延——他不自觉下咬破嘴唇,流出血。
齐暮猛地抬头,看到站在篮球场对面尹修竹。
魏平希道:“和他谈谈吧。”说罢他起身,拎着校服走。
齐暮远远看着尹修竹,犹豫几秒钟才走过去。
这走近齐暮心就像被针扎下,尹修竹面色很差,神态憔悴,眼睫垂着,薄唇抿成条线。
齐暮恨死自己。
魏平希虽然不擅长感情话题,但显然这家伙已经问题很严重,不开解下怕是要出大事:“觉得吧,你有什事就去和他说明白,闷在心里没用。”
齐暮僵住,屈腿坐在台阶上,目光放空。
怎说明白?他哪有脸去说明白?自己收到封告白信,把写信人想成自己好兄弟,还在梦里亵渎他?
这话说出去,尹修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理他吧。
齐暮不敢想。他发现自己生活里到处都是尹修竹,旦抽离,仿佛扒皮削骨,只剩下地不知是什东西烂泥。
可事实上他走不动。如果没有齐暮,他连迈开步伐力气都没有。
怎办?尹修竹陷入到深深恐惧中。如果齐暮就此离开他,他该怎办。
齐暮躲尹修竹两天……
这两天所有人都看出他俩不对劲。往日里叽叽喳喳许小鸣大气不敢踹声,生怕齐暮个不痛快,拿他练拳头。
方俊奇也察觉到尹修竹失态,不过短短两天功夫,他整个人却憔悴许多,连在课堂上都无法集中注意力。
是因为那封信吗?
尹修竹想到最坏可能——难道齐暮看出来,猜到那封信是他写吗?
不可能,齐暮不可能猜得出。
可除这个,还有什其他可能?还有什事会让齐暮躲着他。
尹修竹明明坐在温暖车子里,却好像深处零下几十度寒风中,浑身血液都被冻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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