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在酒吧看到他,江斜眼就认出来。
江斜猜到他家境不好,但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打工。
即便是个清吧,也是鱼龙混杂地方,个刚满十八岁少年,在这里打工怎想都觉得不安全。
谢汐胡乱道:“好……”
江斜打开车门,带他上车。
谢汐冷得不行,感觉到车里热风忍不住坐进去。
车里空调开得很舒服,谢汐迷迷糊糊地,时间竟分不清自己在哪儿。
江斜轻叹口气,发动车子去找药店,先给他买些药,等回家就能吃。
谢汐茫然地看着他,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说什。
江斜伸手碰下他额头:“怎烧得这厉害!”
谢汐终于看清他,他那无力自尊心又窜上来,他打开江斜手道:“没事。”
江斜道:“带你去医院。”
“不!”谢汐立刻说道,“不行,不去医院,别带去医院!”
应该是发烧吧。
谢汐打着寒战,走几步就忍不住停下,他缩在路边,忽然想起卖火柴小女孩。
不面临真正困境,根本体会不到那种无助与绝望。
可惜谢汐连根火柴都没有,他连梦都不配做。
亮漆黑车子缓缓停下,车窗落下,江斜看向他:“上车。”
时他脑袋嗡嗡直响。
小李问他:“你还好吧?”
谢汐抬头看他,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什:“没、没事。”
小李道:“实在不行你就打个滴滴回去吧。”
谢汐快速道:“不!不用!”从这里回家不远,打车却要十块钱,他打死都不会打车。
江斜买好药,回到车上时发现谢汐已经歪着脑袋睡着。
他紧紧缩成团,白皙手腕露在外面,瘦得不盈握。
江斜想起中午食堂见到他时,他吃得那盘菜。
——整天吃那些,能长肉才怪。
江斜当然不会真以为他是在减肥,他那样说不过是顾忌他自尊心,不忍心戳破。
去医院只挂个号都要十几块钱,他怎能去!
江斜温声道:“没事,不定会打针,只是去看看……”他以为谢汐怕打针。
谢汐剧烈摇头,抗拒得不行:“不要带去医院,不去医院……”他央求道,“拜托江老师,不想去医院。”
他声音微哑,这样说话像是在撒娇……
江斜怔下,喉咙微干,他道:“好,不去医院,你上车送你回家,你得吃退烧药,好好休息。”
谢汐站在原地,动不动。
江斜皱眉,他解安全带下车,走近才看清他眼中茫然。
少年有着过分漂亮五官,白皙面庞上浮着层薄红,像清晨初绽放花瓣,脆弱又娇嫩。
江斜心紧,问道:“那酒你喝到?”
不对,他到得很及时,应该是全打开才对,而且只喝点话不至于有这强药性。
外头有人在等小李,他也顾不上谢汐,说道:“那行,先走,你实在不舒服明天就请个假。”
“嗯,”谢汐应道,“放心吧。”
小李走,谢汐换回自己衣服,又喝大杯热水,准备回去。
出门,初冬冷风从后颈直直灌入,谢汐紧紧抱住自己,冷得直哆嗦。
十月天很凉,他只穿件薄外套,平常还不觉得怎样,这会儿真是冷要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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