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斜点到即止,换话题给他喘息机会:“走吧,时间不早,们去买年货。”
谢汐嗡声道:“好。”
他俩换衣服出门,江斜道:“就去附近那个超市吧,远点估计要堵到路上。”
腊月二十六不少人都放假,走远点
“很红吗?”谢汐开口,脸更红,他拿手在脸上贴下,勉强道,“大概是……”
江斜喉结耸动下,帮他找借口:“是屋里太热吧。”
谢汐立马道:“对!温度有点高!、去调下空调!”
江斜站在原地,整个人都是飘,他道:“好。”是得调低下空调,他急需降降温。
俩人可算是写完福字,谢汐把所有字都铺在地上等晾干。
“是这里。”谢汐继续指自己脸。
江斜精准地错过正确位置:“这里?”
谢汐无奈道:“别动,来给你擦。”
江斜立马放下手,把脸凑近他:“快点擦,会儿干不好洗,就成大花猫。”
他把脸靠得这近,双异色瞳孔轻眨,不用这墨水点缀也像极某种名贵猫咪。
这是种源自他内心自信,是谢汐没有。
哪怕他们同样孤身人,哪怕他们都只有自己,他们也活得截然不同。
谢汐嘴角扬扬,垂下眼眸里片温柔。
他很幸运,能遇到江斜,他真很幸运。
谢汐端着水过来,江斜正写完个字,他起身时谢汐刚好俯身,两人差点撞到起。
谢汐觉得右边是自己,又觉得左边是自己。
他纠结会儿,闭着眼随便挑个。
哪个都行,反正……江斜都用过。
以前没觉得怎样,今天谢汐竟觉得脸滚烫,握住杯子手也总使不上力。
他用好大会功夫才兑好温水,拿着去书房。
这会儿他冷静,看着自己蹩脚字,笑道:“写得好丑。”像混到天鹅里丑小鸭。
江斜像是知道他在想什样,说道:“丑小鸭长大才是最美丽天鹅。”
谢汐对练字没兴趣,他道:“可惜它长不大啦。”
江斜又道:“那也没关系,懂得欣赏人永远会把它们视作珍宝。”
这话太直白,谢汐心跳,手不由自主地攥紧。
谢汐拿起纸巾,仔细给他擦拭。
江斜盯着他:“能擦掉吗?”
他俩离着近,说话简直像在耳朵里吹风,谢汐脸皮薄,又红,他道:“能……啊,不过你还是赶紧去洗脸吧。”干纸巾是擦不干净。
江斜眼中含笑,故意问道:“你脸怎这红?”
谢汐:“!”双眼睛慌里慌张地看过来时,勾得某人魂都没。
江斜扶住他手:“小心。”杯子洒,他俩写字就全完蛋。
谢汐弯着眼睛笑。
江斜问:“怎?”
谢汐道:“老师这儿沾墨。”他指着自己左侧脸颊。
江斜笑道:“没把墨吃就好,是这边吗?”他能感觉到是哪边,故意把手瞎晃。
江斜还在写福字。
他神态专注,执笔手修长,露在外头小臂也结实有力,很多时候谢汐觉得江斜不像个会站在讲台上老师,也不像个会握住毛笔人。
他身上没有丁点书香气,可当他做这切时又让人觉得理当如此。
江斜很神奇。
他做什,都让人觉得他能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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