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性极有可能伪装成理性,但理性几乎不可能伪装感性,他们根本不会产生这样想法。
江斜心跳得砰砰砰,他回到餐厅,看到呆坐在原地,像是被霜打般,整个蔫谢汐。
四个小时,为什他还没走?
江斜快步走过来,手撑在桌面上。
他姿势是居高临下,可手背上鼓起青筋,bao露他紧张。
相较于谢汐懵懂式痛苦,江斜体会到是清晰、直白、锋芒毕露刺痛。
他哪怕被拒绝也不会比现在更绝望。
个不懂爱理性,对于感性来说就像坚不可摧石头,而爱上他感性就是用生命去撞击石头鸡蛋。
——粉身碎骨也撼动不他分毫。
江斜无比清晰地知道,自己被耍,被个理性玩弄。
江斜之所以忘不掉,是因为他有这个无比甜蜜轮回。
两人分开,谢汐坐在餐桌前,盯着空空杯子看下午。
这期间他什都没想,又好像想很多。
等最后能站起来时,他手脚全麻,尖锐像针扎样刺痛蔓延胳膊和小腿。
可这样神经麻痹不适感竟也比不上心上无奈。
谢汐是个理性人,个不懂得爱情理性。
江斜起身,身体轻晃下。
他胸腔里像是被塞进去个绞肉机,深蓝色刀锋疯狂旋转,把他五脏六腑给搅得稀里哗啦。
谢汐道:“对不起。”
江斜没法集中注意力,也就无法分辨出他语气中难过。
“理性?”江斜呼吸有些急促,嘴角挂着勉强笑容,“这玩笑不好。”
谢汐心里空落落,像是什东西被挖走,他努力镇定道:“没有开玩笑。”
江斜脸上笑容僵住。
谢汐从不开玩笑,两人认识这几个月里,江斜时常说笑逗他,谢汐从来不懂说笑话,他说什就是什,有时候还会过分认真。
江斜喜欢他,觉得他怎样都好,连这明显理性行为也理解为呆萌可爱。
“为什要骗?”他问谢汐
可笑是,即便这样他都无法恨他。
更忘不他。
夕阳西下,在谢汐尝试着离开时,江斜忽然起来。
他混乱脑子里只有句话:为什他要伪装成感性?
个理性为什会伪装成感性?这很不可思议,放眼合众国数千年历史,也没听说过这样事。
理性、感性。
他为什要隐瞒性别?
伤害江斜,也永远失去这个优秀朋友。
常年被孤立谢汐,完全不知道自己后半生还会不会遇到这样个人。
江斜也没走远,他在三百米外个长椅上坐下午。
江斜走,像个战败逃兵,失魂落魄地离开。
倘若他们只是这样,那江斜也不至于轮回九次都忘不谢汐。
段痛苦感情,其实是很好遗忘。
真正难以忘怀反而是浸骨甜蜜。
就像个美食家,品尝过世间最美好食物,还怎看得上那些劣等食物。
现在……
谢汐摘下自己耳钉,里面代表着冷静、理智深蓝色刺痛江斜眼睛。
每个人出生都会有这样个代表着自己身份并且可加载各种功能仪器。
理性是深蓝色,感性是橙黄色。
个冷静,个热情,是截然不同两种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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