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汐轻笑声:“你来过成裕大厦吗?”
江斜没出声。
谢汐慢慢说道:“来办
他们都没换过号码,可是在那年里不停联系号码却像被封存般,再也没有出现在彼此屏幕上。
当年江斜给谢汐设置特殊铃音,所以他号码来,江斜就知道。
而这多年过去,江斜手机换几部,可因为是直接同步,所以连这特殊铃音都还在。
这是江斜很喜欢段旋律,他不知道出处,可只是听到它时就会想起那个星光灿烂夜晚,想到浑身湿透狼狈且脆弱谢汐。
江斜嗤笑声,心口撕扯着疼。
江斜没和谢汐联系,甚至都没见过他。
他这些年从未停止探寻谢汐消息,对他解恐怕比谢汐本人还要清楚。
谢汐最想要是权利和金钱,那他就让他失去这些。
江斜没用什卑劣手段,他只是在正大光明稀释谢汐在成裕股权。
这是个漫长且需要极大耐心事。
这也是单人记忆局限性,解东西难免片面。
谢汐想给自己找点儿洗白细节,可惜却无从下手。
不过……记忆混乱好像本身就是个突破口?
谢汐继续看下去,努力在这漫长时间线里找到关键点。
又是两年,江斜终于开始撒网,瞄准对象只有个,就是谢汐。
玉。
江斜握住,蓦地用力。
谢汐吃痛,面上却没什变化,仍旧笑盈盈。
江斜也笑,可惜眼中片冰冷:“谢总,好久不见。”
好久不见,好久不见,好久不见……
这多年查到信息告诉他,谢汐会游泳,还曾在业余自由泳中拿奖杯。
也只有十七岁自己,才会对他鬼话深信不疑。
江斜接通电话,声音平和:“谢总。”
电话那头,谢汐没有即将失去切不安和紧张,他声音里仍带着笑意,仍在有意无意撩人心弦:“见面?”
江斜只觉胸腔血气全涌上来,他压低声音:“在哪儿。”
但江斜有足够耐心,他不急不躁,像盯准猎物猎豹,在骄阳,bao晒下也目不转睛,只为给他致命击。
又是将近两年时间,成裕股权变更太大,股东们提议召开董事会。
而这个董事会开,持股仅剩百分之二十八谢汐势必会失去对成裕掌控权。
江斜也终于浮上水面,将早就捏在手里散股汇总后,他在成裕持股近百分之四十,是绝对大股东。
董事会临近,谢汐终于拨通江斜电话。
蓝斯项目已经开始收尾,成裕需要下个目标。
生意越做越大,肩负重担也就越大。下拨路好走,上坡路却是步步艰辛。
尝过蓝斯这块大蛋糕,成裕眼光只会更高更高远也更贪心。
江斜蛰伏数年,等就是这个时机。
他回国,在海外发展壮大江氏回来就又成D城商业巨擘。
他天都没忘记过他!
恨也好、怨也罢,午夜梦回时他想全是他。
当年事谁都知道,谢汐半道截江氏胡,这事确不厚道,但商场如战场,尔虞诈、勾心斗角都是常事,这里可容不下天真与单纯。
江斜也没再说什,打个招呼就离开,自始至终都没再看谢汐眼。
他不看,记忆外谢汐也看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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