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就苦,凉更苦,他知道夜琛怕苦,所以去重新弄。
夜琛心里那叫个美,美得嘴角都收不住。
任景回来后道:“温度刚好,先把它喝。”
夜琛看看它,再看看它,然后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任景。
任景道:“听话,吃药就不难受。”
夜琛猝不及防便听这世上最世俗却最真实情话,他小声道:“不在意那些。”
任景道:“知道你不计较,也不计较,和你相比,它们什都不是。”
夜琛心里快甜爆,满脑子都是任景怎能这好,他怎能这好运遇到这好任景!
去死悻悻道:“都这样还不赶紧去领证,你俩真矫情。”
夜琛吐槽他:“你懂个屁!”
他说:“琛琛,谢谢你。”
夜琛骨头都酥透,手软脚软,那叫个无处安放。
“有……有什好谢……”
任景特别温柔地将他抱入怀中,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眉心,缓声道:“母亲在十多年前去世,父亲在八年前也意外身亡,所以很抱歉,没法带你见他们……”
夜琛瞬间从尴尬中走出,变得满目焦心。
黑眸轻闪着,里面写满不敢置信。
其实对于夜琛那随口句话,任景想很现实。
他觉得自己果然是吓到夜琛,忽然间谈到那遥远未来,夜琛害怕吧?估计直心里惦记着,脑袋里也想着,所以才会下意识地说出那句话。
任景也没什可伤心,毕竟是意料之中。
结婚——如梦般遥远事,他怎敢奢想?
夜琛支支吾吾道:“你能不能……”
“嗯?”
夜琛还是死不脸地说出口,虽然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:“你能不能喂啊……”
任景眨眨眼睛。
夜
去死:“好好好,懂个屁,到时候别请当证婚人,不干,辞职!罢工!你求也不会当!”
夜琛:“……”你可能想太多兄弟。
两人“谈婚论嫁”半天,任景终于先步回神:“药凉。”
对!还没吃药呢!
夜琛正琢磨着该怎让任景喂自己,任景便起身去重新冲药。
任景温声道:“都过去这多年,早就没事。”
父母离开……过去再久也不可能没事吧。
十多年前任景还是个半大孩子,竟然经历这样变故。
夜琛很是心疼地抱抱他。
任景心里软得塌糊涂,反拥着他道:“所有产业都可以写上你名字,而且是只有你名字。”连任景名字都不需要。
只是现在……
夜琛脸都红透,他觉得自己肯定快烧到40度,脑袋都有些迷糊,他磕绊道:“不是想见你父母啦,只不过……嗯,毕竟你见过妈还见过爷爷,……”靠靠靠,是不是越说越歪!
夜琛紧张得都不知道该把手放哪儿!
他觉得自己该补救下,于是又说道:“其实吧,意思是现在这状况你挺吃亏,你看也就几处房产,你都事业有成,咱们结婚话……你……”草草草,扯得更歪,已经连歪到连太平洋都不接受!
任景终于从震撼中苏醒,他嘴角扬起,眼睛里仿佛镶满无数星辰,他声音也动听极,有如实质般,能从人耳朵直直冲进灵魂最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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