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修见他沉默,明白自己说错话,后悔莫及,慌忙在心里组织语言想道个歉。组织到半,忽听何岸说:“程修,你说得对,……不该直放不下他。以后不这样,真,定会争气,你相信。”
苍天啊!
何岸他终于要醒啊!
程修鼻子酸,感动得几乎掉下两滴泪,赶紧顺坡下驴,安慰何岸番。安慰完突然又记起件要紧事,重重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:“何岸,差点把正事给忘,打电话来是为通知你:这些天你个人在家千万小心,不管谁来敲门,概不能开!”
“为什?”
口气:“那你呢?他刁难你没有?”
“?”程修直接乐,“他平均每小时让滚蛋次,每天开除三次,都习惯。本来今天半夜才能下班,十分钟前他摔笔叫卷铺盖走人,没忍住,说句谢主隆恩,大大方方就走。现在想想还挺肉痛,估计得赔出去个年终奖。”
“……”
何岸无言以对。
程修抱着蓬松大枕头躺会儿,怨气消去些,继续吐槽:“其实上周二他就控制不住情绪,,bao躁、焦虑、敏感、失眠、食欲差,正面消息视而不见,负面消息无限放大,完全听不进点解释。这周状态更糟,还死活不承认自己有问题,‘信息素失调’五个字那是提都不能提,提就炸。本来日程上还有两家媒体等着采访他,全给推掉。他这种状态去接受采访,记者都得进医院。再这样下去,他还没死,这个当助理就要先死为敬。”
“因为郑飞鸾在找你。”程修收起玩笑,语调严肃起来,“这半个月他没空回家,直住在久盛锦源套房里。今天有个服务生找抱怨,说郑总连续三天半夜出门,凌晨才回来,回来就在房间里发疯,砸烂大堆东西,但第二天起床后什都不记得,还黑着脸质问她们为什把房间搞得塌糊涂。当时就怀疑他是找你去,只是不敢确定,结果……你知道刚才发生什吗?刚才接到茂生银行电话,那边说,郑总提供身份信息没在茂生开过户,无法提供账单地址。”
“银……银行?”何
何岸听闻那些症状,心口疼,撑着沙发吃力地坐起来:“程修,……也许能帮上点忙。你知不知道有种香薰炉,把含有Omega信息素体液滴进去,气味挥发出来,就可以安抚Alpha情绪。明天给你寄小瓶体液,你去买只香薰炉,在他办公室里点上……”
“何岸!你争气点成吗?”
程修性子直,毫不委婉地说:“他自己牛逼哄哄要和你撇清关系,你还上赶子送信息素给他?就你现在身体状况,能弄出什体液来?是怀着孩子哭场,早产,下楼跑几公里出身汗,早产,还是干脆割腕放血,早产?你都快当爸爸,好歹顾及下铃兰安危吧,郑飞鸾那人……他自己找死,你行行好,放他条死路得!”
何岸听罢,攥着毯子僵坐在沙发上,半天说不出句话来。
他知道自己爱得卑贱,可自知是回事,被别人当面捅破又是另回事。对面番话吼完,他只觉脸颊火辣辣地疼,仿佛不是隔着电话挨场训,而是真被扇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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