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飞鸾,安静。”何岸咳嗽声,嗓音嘶哑,“他是程修。”
他说话气若游丝,却异常奏效,好似道镇妖封印拍在妖物头顶。郑飞鸾听话地闭上嘴,果然不再作声,瞪向程修目光却越发凶恶,像是要用杀气弥补失语缺陷,举吓退对方。
程修有些无奈。
程修看到皮带,背后汗毛全竖起来。
身为罪魁祸首郑飞鸾浑然不知自己造什孽,正恋恋不舍地与何岸挤在张床上,从后面拥着他,手掌覆住何岸高隆肚子轻柔安抚,俨然是位怜爱妻儿好丈夫。他闭着眼,低头嗅闻何岸颈子,表情沉醉,嘴唇流连于肩线,印下串浅而碎吻痕。
察觉到生人闯入,郑飞鸾立刻戒备地抬头,目光凌厉如刀锋。
空气中凭空多出丝Beta气味,郑飞鸾被瞬间激怒,周身Alpha信息素疯狂激涨,几秒内抵达峰值,随之释放出惊人排斥气场,唬得程修腿肚子打颤,差点没当面跪下来。
“滚。”
傍晚风雪交加,渊江高速公路车祸连连,交警开始引导车流,依序封道。
辆溜圆大众甲壳虫突破重围,愣是靠着精湛驾驶技术在深街窄巷左突右窜,穿越大半座渊江市,脚急刹在何岸家门口。车子惯性大,引擎盖怼上前头迈巴赫屁股,光车漆就刮飞程修两个月薪水。
他不心疼钱,只恨甲壳虫不是金刚钻,没能把老板车钻个头尾对穿,暗地里骂句妈卖批,灵活身体就像弹烟头样蹦出去,在楼道里顺利着陆,却不幸因为光线太暗,踩鞋底稀碎豆腐和菜叶。
推开门,客厅片狼藉。
抱枕滚得横七竖八,没个待在原处;何岸喜欢那只马克杯成地碎瓷,从墙这边铺到墙那边,大块些瓷片上还辨认得出咖啡店logo;礼服外套被丢弃在沙发上,黑色领结挂在毛毯边缘……
个字,简洁明。
同时上臂肱二头肌鼓胀,砌成道牢不可破城墙,将心爱Omega护在怀中,如同守卫财宝凶煞恶龙。
听到响动,何岸沾着水珠睫毛颤颤,片刻后,才吃力地撩开眼皮。
“程……”
他张张嘴巴,分明想说什,却发不出声音。程修心急,朝他迈近大步。这步就像触及某条隐形警戒线,郑飞鸾怒意骤升大截,挺身吼道:“滚!”
虚掩卧室门内突然传出声痛吟,程修脑袋轰隆炸,踩着瓷片冲进去。
看到屋内惨烈景象,他当即倒抽口凉气。
天寒地冻,这房子本就供暖不足,何岸还被郑飞鸾扒个赤身裸体,佝偻着缩在床沿,全身蜷成团。裸露两条腿绞着被褥,上头只剩苍白与艳红两种反差极大颜色。大腿遍布血斑,腿根处漫开大片刺目猩红,鲜润血痕淌条又条,混着大量胎水,几乎把臀下浅灰床单浸成黑色。
他很冷,冷得无处不在颤抖,却疼出身热汗,整个人湿淋淋,像截在水中泡久藕。颊边枕巾被他咬在口中,因为腹痛,牙关咬得极其使力,竟让那张清秀温润面孔看起来有几分狰狞。
他双手被牢牢绑着——几番挣扎,终究没能摆脱,反倒是手腕皮肤薄,被粗糙皮带磨出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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