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会儿,母鸭跳上水边青石台阶,绒毛未褪小鸭子也跟着只只吃力地扑腾上来,齐齐抖干净羽毛上水花。
铃兰指着它们说:“丫丫!”
何岸纠正:“鸭子。”
铃兰还不会发“子”这个音,努努嘴,又说:“丫丫!”
“嗯,丫丫。”
房!”程修伸出两只手,作恶狼状朝何岸抓抓,“上个月跟他夜聊,他本性毕露,老底都对漏干净,说他平生最大梦想就是找个软萌人妻系Omega当客栈老板娘,再生个小美妞——哎,软萌、人妻,是你吧?小美妞,是铃兰吧?别告诉不是啊。”
“这个,嗯……”
何岸卡住,反复琢磨那俩形容词,怎琢磨怎尴尬——软萌、人妻?搞半天,他给程修留下印象居然是这样吗?
不……不会吧。
这厢正口头讨伐戴逍呢,那厢六百六围魏救赵,趴在摇篮里朝天嚎嗓子,意思是别聊,祖宗肚子饿,快去给弄饭吃。程修眼角往下撇,嫌弃地骂句“又不是你主子”,手脚却不听使唤,很是殷勤地给六百六盛猫粮去。
何岸疼爱女儿,每天只纠正遍。
铃兰“咕咚咕咚”喝光剩下奶,朝何岸晃晃空瓶。
何岸夸她,她便邀功似说:“看丫丫。”
铃兰词汇量还很少,“丫丫”就是小鸭子意思。客栈外头新生窝斑嘴雏鸭,铃兰每天雷打不动,吃完奶就要看鸭子。
何岸抱着她出客栈,门口有条波澜幽微小河,不宽也不深,篙子下去才湿半截头,颜色绿得清透,像卷抛向远方碧绸。河对岸是落昙镇有名“雅闻条街”,酒吧、茶舍、印染作坊、绣花裁缝铺、工艺品小展馆字排开,除酒吧夜间吵闹,别家都挺文艺。
小河上架着座石拱桥,每天清晨,何岸都会抱着铃兰站在石砌栏杆边,看群鸭子摇摇摆摆地游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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