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楼梯转角处,何岸正双手撑着栏杆,身体前倾,眨不眨地瞪着他。那目露凶光样子,像极头护犊兽。
郑飞鸾还什都来不及解释,只听连串“噔噔噔”急促下楼声,接着肩膀被用力撞开,股近乎淡不可闻铃兰香飘过面前,等反应过来,晃动摇篮里已经只剩下只肚皮朝天猫。
铃兰。
他女儿。
郑飞鸾注视着她,向来镇定无波眼眸里泛起抹动容。
他没想到十几小时长途跋涉过后,踏进青果客栈,第个迎接他竟是铃兰——搂着只胖猫咪,憨憨俏俏地睡在摇篮里,就像朵含苞待放花。
亲眼看到感觉……难以形容。
青果客栈没有门铃,两扇老旧木头门担起门铃职责。它们很沉,又有些年份,门枢经雨水锈蚀,每每转动起来,总会发出古旧而悠远声响,走哪儿都能听见。
何岸抬头看钟,正好九点。
是那位客人吗?
他没多想,起身抚平被褥上皱褶,匆匆出去迎接。
下几阶楼梯,扶着转角小平台栏杆向下望,却没瞧见大门附近有人。他觉得古怪,目光下意识往院子里偏偏,就这眼,让他看到个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里人。
摇篮里睡去,何岸便掩上客栈大门,开始间间收拾客房。
为替戴逍节省开支,何岸没雇保洁工,像铺床、倒垃圾、打扫房间、补充日用品之类工作,他都是自己做。他身体还没痊愈,忽好忽坏,有时候打扫到半吃不消,就坐下来喘口气歇歇。
忙碌个多钟头,他终于收拾到最后间客房。
这是间宽敞大卧室,位于二楼内侧,离沿河酒吧有段距离,入夜会很安静,还带处小阳台,摆着雅致茶座与盆栽。
小阳台藏在葳蕤盛开花枝里,拨开花枝,远方是绵延山峦与青川。
没有粗糙像素块,没有失真色彩,她白净和水灵跃然眼前。
郑飞鸾觉得疲累扫而空,往前走步,弯下腰,伸出手,想碰碰孩子脸。然而就在他几乎要触到瞬间——
“别碰她!”
头顶响起声凄厉喝令。
他猛然抬头。
郑飞鸾。
高大Alpha站在秋千架前,离铃兰很近。甚至上前步,把手伸向熟睡铃兰。
看到这幕,何岸扶着栏杆手下子攥紧。
头顶暖阳拂照,他却仿佛落入刺骨冰窖,那刻恐惧,足以令人肝胆俱裂。
小小秋千摇篮里,睡着个小小孩子。
四季不同景,哪怕住年也不会腻。
那位神秘匿名客人……应该会喜欢吧?
铺完床,许是低头太久缘故,何岸突然感到阵晕眩,立刻撑住床板缓阵子。
晕眩久不好转,额角慢慢出汗,他只得坐下休息,趁着休息功夫,拿出抽屉里便签纸给客人留段欢迎话,端端正正摆在床头柜上。
刚做完这些,忽听“吱呀”声,楼下院门被人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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