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修还是难以置信:“那……郑飞鸾也同意,就这个人回去?你们……到此为止?”
“嗯。”何岸点点头,“信息素都不契合,还能谈什呢?”
束阳光越过庭院,照进门窗。灰尘在光晕中扩散,屋里温暖而安宁。
听见郑飞鸾真走,程修从头到脚神经都松,乐得滚到沙发上,捞起旁呼呼大睡橘黄色毛球,搂在怀里揉面似撸两把。
六百六被撸爽,肥腰扭,
“还想接回渊江,说是想通,喜欢,以后要对好。”
“你没同意?”
“又不傻。”何岸停下手头活儿,垂着眼,微微咬下嘴唇,“你说,他有什理由喜欢?他自己说过,最欣赏那种光彩夺目Omega,要漂亮,要有活力,还要在他社交圈里游刃有余……不是那样Omega。”
程修没听明白:“如果他不喜欢你,为什还要接你回去?”
“为信息素。”
这就轮到程修困惑。
他连安慰腹稿都准备好,只等着何岸回来派用场。现在瞧,何岸波澜不惊,倒比他这个局外人还淡定,只有眼角隐约透着抹微红,湿湿,说是残泪吧,也像被风吹。
程修拿捏不准,又按捺不住八卦之心,靠在柜台边,会儿琢磨何岸表情,会儿探头探脑往外看。
“……你问吧。”
何岸无奈地瞥他眼。
现在,他只能耗上几十倍时间,等着恒定浓度信息素丝缕飘散出来,慢慢地浸浴孩子。
好在铃兰与他极亲,只闻到点点味道就够。
见孩子终于舒展开眉头,何岸才放心下来,吻吻她,为她掖好小毯子,悄悄离开卧室。
出门右转是戴逍与程修房间,再往右走段,就是客栈公共大客厅。
客厅约莫四十平米,沙发、书柜、电视应俱全,正中铺块巨大地中海平织地毯,摆柜子有意思艺术品:竹编衣篓、炻瓷花瓶、多肉小绿植、镀银猛犸象、气鼓鼓河豚家族……再加上墙出自戴逍之手摄影原片,装饰得别有番情调。
说这话时,何岸没有点犹疑。
他真是那想。
郑飞鸾把他驱离渊江,寻偶症却没能如愿缓解。年时光,积累起来,bao躁足以毁灭Alpha生活和事业,所以Alpha才勉强放下身段,来到落昙镇,想骗他回去做粒解药。
他偏不。
他好不容易才拽住幸福尾巴,怎能说松手就松手?
他有点不好意思,耳语般小声问:“郑飞鸾呢?”
何岸说:“应该回渊江吧。”
“走?!”程修大为惊奇,“他大老远飞过来趟,跟你聊几句就走?”
何岸笑道:“当然不止‘聊几句’那简单。”
“那他还干嘛?”
夜晚,这儿是来自天南海北客人们聊天、喝茶、看电视地方。白天客人出门,这儿无人光顾,冷冷清清,只有程修个人在柜台后边呵欠连天地算着账。
“来吧。”
在程修头撞上桌板之前,何岸叫醒他。
程修瞌睡虫秒钟溜得精光,迅速往旁边挪开几步,给何岸让出条进柜台路。
何岸便接他活,翻翻账本,娴熟地敲起键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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