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飞鸾只觉得心口越来越烫。
“你想把这家小客栈经营好,当成份自己事业,对吗?可以帮你。别也许不擅长,但酒店业做十二年,什都懂
很疼。
疼得足以让人清醒。
郑飞鸾直到这秒才彻底醒过来,怎都不相信刚才那个盛气凌人、谈论着赔偿与律师人会是自己。
他太想留在何岸身边,而这又实在太不容易——被拒绝那多次,几乎连通融可能性都不存在。于是,他习惯性地用高压手段,那是他作为Alpha直以来最舒服、最自如状态,从来都战无不胜。
但他忘记,何岸并不是竞争对手,而是他爱着、想要补偿Omega。
“何岸,你别这样,你等等……”
郑飞鸾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,是真正意义上养尊处优,从没挨过揍。他穷尽想象力也没料到何岸会跟他动真格,又不敢抵抗,怕出手控制不好轻重,弄伤自己Omega,于是只能到处躲,倨傲精英气质全散架。
Omega追,Alpha躲,Beta趁乱补几掸子。
空中鸡毛飞舞,地上全是棒棒糖。
客厅里片狼藉。
语,暗地里却布下这样个阴险圈套。不肯跟你回家,你就拿戴逍客栈威胁,恨不得立刻将平静生活付之炬!
你还有哪怕点点良心吗?
郑飞鸾仍在说话:“……别忘,背后有个专业律师团队,他们打十几年旅店业官司,处理这种标准单方面违约驾轻就熟。相信,只要开口,他们不光可以为拿到笔赔款,还可以争取更多……”
啪!
响亮干脆巴掌。
蠢透。
面前每条路,无论险径、窄道或通途,都被他亲手堵死。
“对不起,不该那说,对不起……”
郑飞鸾轻轻摸着何岸脸,遍遍地道歉:“本意不是为威胁或者勒索,不是那样……只想留下来,住在这家漂亮小客栈里,你亲自打理小客栈……何岸,刚才那些话,全部都收回来,你忘它们吧,都忘掉,重新对你说遍,好不好?”
何岸咬着牙,眼底含汪水,就那望着他,却声不吭。
“何岸!”
郑飞鸾终于逮住机会,把人推进墙壁与柜台夹角里,握住他挥舞手腕。
何岸受制于人,努力挣扎几次,到底力量悬殊,敌不过Alpha天生异于常人可怕体格,被卡在角落动弹不得。
他不甘心,仰着头,胸膛剧烈起伏,愤怒地瞪着郑飞鸾。
Omega眼眸是潮湿,情绪在里头波涛翻涌,满到快要溢出来。过去日子里,它从未那鲜活过,映着点光,像簇揉碎亮玻璃,尖锐地扎在Alpha心上。
郑飞鸾措手不及间歪头,左侧脸颊火辣辣烧起来。
他惊愕地捂住脸,转头,看到却不是何岸,而是大把五彩缤纷棒棒糖——它们雨点般迎面飞来,连筐带盖,噼里啪啦砸他脸。
“你给滚!”
尖利愤懑声斥骂,何岸改温顺Omega形象,抄起柜台上只千佛手花盆就冲出去。
程修叫声“卧槽”,闪开半个身位。下秒,他手中也多根结实花羽鸡毛掸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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