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综艺节目舒缓氛围,又或许是郑飞鸾直没表露出危险迹象,铃兰终于松戒心,不再死盯着他瞧,开始爬下沙发
面对这个夸赞理由,郑飞鸾哭笑不得,只得双手插兜,佯作淡定地挑挑眉梢。
姑娘们出奇地热情,彼此挤挤,腾个靠边空位给郑飞鸾。
郑飞鸾看眼何岸,见他没有阻止意思,便顺理成章地以“他人邀请”为由,关上房门,安安稳稳坐下来。
“铃兰学步”小插曲过去,综艺节目刚好进展到高潮,姑娘们都兴致勃勃地盯准屏幕看,氛围到,就特别开心地块儿哄笑。
只有铃兰注意力全在郑飞鸾身上。
所幸何岸反应敏捷,及时迎上前,在她头撞来同时抱个正着。
客厅安静。
大约秒钟静谧过后,沙发上姑娘们突然齐响亮地鼓起掌来。
“铃兰,你……你会走路!”
何岸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地扶着铃兰左看看、右看看,半晌终于信,喜上眉梢,激动得胸口都控制不住地剧烈起伏着。
收。
这是……在干嘛?
郑飞鸾见多识广,却也不懂这动作深义。他左右张望几下,没找到答案,顺着何岸视线低头,突然就对上双水灵灵眼睛——
铃兰站在旁边,仰着小脑袋,正脸惊诧地盯着他。
她真小啊,早春刚发芽根豆苗儿,嫩生生,哪怕算上头顶弯辫子,个头也才过郑飞鸾膝弯。可是现在,她瞧着就像快被吓哭——双臂牢牢抱着六百六剑麻柱,嘴唇紧抿,眼角悬着滴泪,眉毛皱得紧紧。
她坐在何岸腿上,怀中抱着只胖胖布老虎,余光使劲往郑飞鸾那儿瞄,就怕他突然要干坏事。
“不怕不怕。”何岸说,“有爸爸在呢。”
“哼。”
铃兰将信将疑,机灵小眼神依旧十分警惕。
壁炉燃着火堆,垒成三角结构香木在高温下依次崩裂,发出“噼啪噼啪”声响,空气逐渐变得温暖而芬芳。
程修更雀跃,在旁边连蹦好几下。
姑娘甲:“就说嘛,给糖吃不顶用,找个Alpha来吓吓比什都好使!”
姑娘乙赞同:“听妈说,小时候也是这学走路。”
姑娘丙转头看向郑飞鸾,满眼钦佩:“先生,您真厉害。铃兰已经杵墙角半小时没迈过步子,要不是有您帮把,她今晚肯定学不会走路!”
“……”
郑飞鸾顿时就心疼。
跟铃兰相比,他犹如个夸张庞然大物,刚才那重重脚踏进门,就好比哥斯拉降世。孩子站在门边点儿防备也没有,可不得吓蒙?
“铃兰,爸爸刚才……”
郑飞鸾弯下腰,打算效仿那些慈爱父亲,用尽量温柔语气安慰女儿。谁知铃兰根本不给面子,见洪水猛兽似惊恐,陡然往后避,头扭,小短腿迈,颠颠儿地跑走。
她走得虽快,动作却很笨拙,胳膊与腿摆动点儿也不协调。别孩子都是脚掌踩地,她不样,踮着脚尖个劲地往前冲,完全不像能刹住车样子。重心也不知去哪儿,小辫子摇晃,甩成,bao雨中雨刮器。若不是脚下铺着张厚软地毯,就她这走路模样,郑飞鸾那颗心都要揪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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