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修被气到,扬手护住何岸,翻个巨嫌弃白眼:“那您自己说吧,您怎才能满意?”
大妈专程挑深夜闹出戏,等就是程修这问,立马回答:“这样吧,也不跟你们计较,房费全部退回来,今天就忍忍。”
“……操。”
程修第个字脱口而出,第二个字用力咬碎在齿间,与何岸对望,瞬间什都明白。
郑飞鸾当然也明白,不禁哑然失笑。
郑飞鸾留心听听,青果客栈对街是家通宵酒吧,入夜确实有些闹腾,但是……
怎形容呢?
就像被子里捂支摇滚乐队,音乐闷燥而模糊,却不尖锐,催着夜晚空气如波鼓动。严格说起来也算噪声,可只要把窗户关上,马上能恢复清净。
何岸与他心有灵犀,也想到这点,便提议道:“你们把窗户关关吧。他们音量不高,隔着窗就听不到。”
“那怎行?睡觉从来不关窗!”
就是戴逍!
走廊上忽然传来几句吵闹,在夜晚显得格外刺耳,似乎是有人起争执,隐约还夹杂着何岸说话声。
郑飞鸾听到何岸声音,心揪,急忙转头,大步走过去拉开房门——只见走廊尽头扇门敞着,投出雪亮光线来。何岸果然站在那儿,身旁陪着程修,正块儿与住客争论着什。
郑飞鸾刚走近几步,就听个尖利嗓音嚷道:“昨天投没投诉?啊,投没投诉?现在问题解没解决?你就说解没解决!都天,你们干什去?!”
灯光下,阵阵唾沫星子直往何岸脸上喷。
蹭住,真有意思。
没想到大妈横眉竖眼,脾气更差,机关枪样猛怼回来:“窗关不就没有新鲜空气?没有新鲜空气,人都憋死,还睡什觉?不可能!不关!”
她态度强硬,坚决不肯关窗息事。
“那……们这儿有隔音耳塞,您将就着用晚,好吗?”何岸又提议。
“不用,难受。”
这回她连个正眼都没给何岸。
何岸只好偏头避避,等对方口气骂完,才道:“对不起啊,们已经尽量和酒吧交涉,但他们那边态度很强硬,所以……”
“别跟说对不起!对不起有什用,能让睡场安稳觉吗?!们明天还有爬山行程,酒吧吵成这样,要是休息不好明天摔,你赔钱啊?!”
客人粗,bao地打断他。
郑飞鸾眉头紧皱,压着怒气又往前几步,总算看清客人模样——对五十岁左右Beta夫妇。大叔矮胖微秃,眼底无神,弓着背缩在后头,不像有话语权样子。
大妈则生副刻薄面相,高颧骨,尖眉峰,双手叉腰,态度咄咄逼人,看就不是好惹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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