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啊?哎!”
程修从刚才郑飞鸾说第句话起就自动切换成影子状态,贴纸样贴在何岸旁边,存在感为零。现在被迫显形,只好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跑过去。
脚跟刚过门槛,“哐啷”声,门在背后关得严严实实,把寒风挡在外面。
刚才他在床上睡得正熟,迷迷糊糊被程修叫出来,走路都是晕,哪儿还有空顾得上捂严实。出来好会儿,心思全在和大妈较劲上,还没觉得多冷,被郑飞鸾这冷不丁提醒,效果立竿见影,当即浑身冒寒气,鼻子发痒——
“阿嚏!!!”
打个地动山摇喷嚏。
“……”
何岸措手不及,忘转过脸,于是郑飞鸾衣襟和领口下子全遭殃。他特别不好意思,赶忙捂住鼻子,低下头,眼神却斜斜地往上瞟,想看清楚遭殃面积有多大。
说完狠狠把门摔。
伴着惊天动地声巨响,客栈终于清静。
唉。
总算过关。
闹剧结束,困意随之涌来,何岸忍不住伸个幅度很小懒腰,打个呵欠,又揉揉自己眼角。他想向郑飞鸾道声谢,谁知扭头就看到郑飞鸾正脸凝肃地盯着他。
……已经预留给位先生,他是从渊江来,赶上,bao风雪回不家,不能让他没地方住。”
郑飞鸾愣住。
何岸看他眼眸明亮而又温柔,那温柔无人共享,纯然是给他个人——当真久违。
太久。
“抱歉,是记错。”
“行,到房间里来吧。”
郑飞鸾哭笑不得,眼看走廊上风越刮越急,几乎要刮出尖利啸声来,他疾步走向自己房间,推开门等在那里:“快。”
“哦。”
何岸吸吸鼻子,捂紧衣领,溜小跑进屋去。
郑飞鸾又用力敲敲门框:“程修!”
“怎、怎?”
“你大半夜穿件睡衣就出来?”郑飞鸾疾言厉色。
“啊?”
何岸低头瞧,自己果真只穿着件单薄睡衣。风吹得急,衣袖和裤管都在那儿空荡荡地晃。
不过……这也不能怪他啊?
短暂愣怔过后,郑飞鸾微笑着附和道。
何岸身旁有Alpha陪着,底气便足不少。他清清嗓子,对那蛮横夫妇说:“西北角还有间房空着,挺安静,保证听不到噪声。价格比您现在住这间稍微贵些,但们不收差价。两位要是实在嫌吵,就请换到那边住吧。”
人往往是欺软怕硬动物,落单Omega好欺负,中途冒出来个自己都不敢惹Alpha对他毕恭毕敬,那就连白眼都没胆子翻。
大妈怂得极快,全额退款不谈,免费换房优惠也不要,只求郑飞鸾下秒就从眼前消失,因而语速快如机关枪,唾沫星子又是顿横扫:“换什换,麻烦!
忍晚就忍晚,大不明天不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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