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,近百天,他每天表现都无可指摘。
当客栈遇到问题,只要向他求助,无论事态大小他都不会推辞,简单些停留在出谋划策阶段,让戴逍自行解决,与难办些就亲自出面。而且郑飞鸾这人执行力高到可怕,习惯在问题初露端倪时直接连根铲除,能当天搞定绝不拖延到第二天,仿佛掌心攥只催命秒表。
这种风格,往坏说是狠辣,往好说是利落,在处理问题时效果奇佳。
自从郑飞鸾住进来,青果客栈再也没有难以解决麻烦,因为所有会引发事态扩大苗头出现就被掐死。类似经验多以后,信任逐步积累,就连戴逍对他态度都缓和许多,平日里见面,点头招呼,也算得上半个朋友。
但郑飞鸾不知道是,小记者回去以后,着手写篇关于红莓西点屋美食报道,并且遵守诺言,隐去郑飞鸾真实身份。而这篇仅有页纸报道,会在将来帮上他个很大忙-
三月末,白昼渐长,蝉鸣嘒嘒,桥底小雏鸭长成肥硕大胖鸭。
落昙镇夏天到来。
南方小镇纬度低,入夏早,当渊江还在北方等待早春回暖时候,落昙镇芍药已经开不知几重红。
阳光雨水充沛地方,野草容易蔓生。戴逍白天时常要忙着除草,铃兰就穿着小裤衩蹲在花圃边,头戴小草帽,手拿根细树枝,拨弄着草丛里圆溜溜西瓜虫当球玩。
净。
然而,这还不是唯麻烦。
由于外表出众,郑飞鸾向来属于Alpha企业家中知名度最高那批。
来到落昙镇以后,他不再梳纹丝不乱侧分背头,也不对外使用真名,但偶尔还是会被人认出来。好在“小镇已婚咖啡师”与“久盛单身前总裁”身份差别太大,即便外貌七八分相似,多数人也不敢贸下定论,往往会觉得是自己想多。
第个认出他,是某美食杂志实习记者。
六百六瘫在墙根吐舌头,毛皮贴地,身脂肪快被太阳烤化。
程修去收拾客房,抱着大摞用过床单被罩走下楼梯,股脑儿丢进洗衣机,再倒瓶盖消毒洗衣液,哐啷啷转起来。
何岸仍是体虚,暑热起就倦意连连,在长廊下支把凉椅,搂着毯子睡着。
郑飞鸾每天下午回客栈休息,踏进大门,看到往往就是这样幅画面,八九不离十。他会先向戴逍和程修打招呼,然后递给铃兰块今天份奶糕,再帮熟睡何岸盖好毯子,最后才去自己房间里休息。
他在青果客栈住三个月,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他存在。
小记者对工作抱有巨大热忱,慕名来到红莓西点屋做采访,先“咔擦咔擦”拍大堆窗台、桌椅、装饰植物、手绘菜单、特色糕点照片,然后拉住大卫,用蹩脚英文努力聊四十分钟。临近结束时,她捧着手机,忐忑又兴奋地走到吧台边,抖着嗓子问郑飞鸾:“您……您是不是久盛郑总啊?”
那激动万分模样,仿佛在说:想搞个大新闻!
郑飞鸾容色沉,给她个凌厉眼神以示警告:“不该写,不要乱写。”
小记者吓坏,手机都差点砸地上。
“不乱写,、定不乱写……”她点头如捣蒜,斩钉截铁地举手保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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