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岸端着茶盘回到客厅,把杯子只只排在茶几上,准备坐下分茶,郑飞鸾刚好也换完衣服回来。他穿件灰毛衣,正是何岸前些天送那件,头发吹干,整个人神采奕奕地往沙发上坐,主动伸手帮何岸倒茶。
“你……连缎带也换?”
何岸盯着他手腕,不解地蹙起眉头。
刚才明明还是洇湿灰缎子,现在已经成条崭新海军蓝。
郑飞鸾手臂顿,神色有些不自然:“……那条湿。”
三月某天,他旁敲侧击,问程修有没有在郑飞鸾房里闻到什气味。程修头雾水,困惑地摇头说没有。他心里错愕,怀疑是自己过度紧张,误会郑飞鸾。
那天午夜,他去郑飞鸾门前探探情况。
客栈每间房都刷过信息素屏蔽漆,只要关上门,即使房里有Omega发情也不会打扰隔壁。可是隔着扇窗、堵墙,何岸依然闻到浓烈Alpha信息素。
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他手脚发软,靠着墙壁滑坐在走廊上,只觉脖颈刺痛,冷汗漫湿后背,虚弱原生性腺拼命挣扎着。他甚至觉得再多停留几秒,旁边那扇门就会打开,郑飞鸾会怒张着双熬红眼把他拖进去,不顾切地强,bao他。
鸾寻偶症多少出现些转机,何岸却不敢这乐观,因为每天为郑飞鸾收拾房间时候,他都能在床单和被褥上闻到残留性信息素。
郑飞鸾在夜晚动过情欲。
而且,是每晚。
起初气味还不浓烈,开窗通风再打扫,勉强是能撑住。约莫两个月以后,性信息素浓度越来越可怕,何岸碰到被子,胃液就争抢着往上冲,仅仅是闻到,他就能从那狂热气味中感受到郑飞鸾焚身欲望。
郑飞鸾想要他。
“湿就摘掉啊,又不是什不能离身东西,你还换条。”何岸忍不住笑起来,忽然眼波转,敏锐地捕捉到那丝不自然,“还是说,真不能离身?”
“没有。”郑飞鸾把手往回收收,“喜欢而已。”
他不怎想聊缎带话题,何岸看出来,便及时终止,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,自己捧着热茶挪到靠窗沙发角落,又曲起双腿,铺条毛线毯子在膝上,低下头,舒坦地呷口茶。
郑飞鸾见他躲开,也不宜继续纠缠,只得留在沙发另端。
窗外
那天何岸吞七八粒药,紊乱信息素才平静下来,镜中面容依旧冰凉惨白。
所以……
郑飞鸾,哪个才是真正你呢?
如果两个都是,那哪个占据更多理智?你真能恪守诺言,不再伤害吗?-
壶新沸姜茶,红枣甜糯,生姜辛辣,光闻热气就能祛几分寒。
想抱他、吻他、狠狠进入他体内,目露狼光,做尽肮脏事。
可白天见面,郑飞鸾完全又是另种形象,衣冠齐楚,气息干净,性信息素收敛得滴不剩,逢人便友善微笑,与夜晚判然不同,仿佛遗留在深夜切痕迹只是错觉。
何岸茫然。
他不知道该相信白天还是夜晚。他只知道,那个天亮就判若两人Alpha并没有消失,还和从前样盘踞在侧,让他生活充满不安全感。
为远离郑飞鸾,他把打扫房间工作交给程修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