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。”
何岸伸出手,交还郑飞鸾证件,下巴微微昂扬,不容商榷样子。
程修作为旁观者,在客厅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,他怀里专心舔毛六百六受到波及
郑飞鸾脸高高肿上午。
那天直到夜里,何岸看他眼神都是带着恨。
第二天中午去办续住时候,郑飞鸾已经做好下跪准备——他死活都没想明白自己昨天是吃什熊心豹子胆,居然敢逗何岸玩。要是何岸余怨未消,不准他再住下去,那他长达半年努力就真要葬送在这不知轻重玩笑上。
好在何岸不计前嫌,咬着唇,寒着脸,仍是给他天。
郑飞鸾却产生强烈危机意识,唯恐何岸哪天心情不好,搬出旧账来翻翻,以致安稳日子不能长远,便破天荒地提出想把下半年入住手续次性办。
郑飞鸾回头问:“你怕这个?”
何岸连看都不敢看,捂着眼睛缩在门边,结巴道:“抓、抓、抓走啊!”
郑飞鸾哑然笑,从纸巾盒里抽两张纸巾叠在掌心,徒手罩住那甲虫,包裹起来,拿去客栈外放生。经过何岸身边时,何岸记哆嗦,盯着郑飞鸾那只手连退五步,生怕那甲虫突破重围飞出来。
郑飞鸾见状,莫名就起逗逗何岸坏心思。
他放生完虫子回来,故意左手虚虚握拳,掩在身后,假装掌心藏什样子,然后走到何岸跟前,趁着他放松警惕功夫突然将手伸到眼皮底下,作势就要打开。
还研究起明年夏天安排,说要推陈出新,不能和今年重复。
明年……
看这样子,他是真想在落昙镇定居?
何岸趴在凉席上,托着腮帮子,面露忧愁。铃兰抱着小鸡崽坐在对面,正跟个不倒翁似摇来晃去,何岸就戳戳她脚心,问道:“铃兰,他不走,们该怎办啊?”
“呀。”
何岸眨眨睫毛,眼看穿他想法:“你自己说,每次只要天就够,怕给多会影响你自律。”
“呃……”
郑飞鸾头栽进自己挖坑里,简直痛苦万分:“觉得,……已经很自律。”
“是?”何岸嗓音冷冷,“包括拿虫子吓?”
郑飞鸾低头:“错。”
“啊啊啊!”
啪!
惊恐至极Omega大声尖叫,抬手就扇他巴掌。
郑飞鸾捂住脸,被打得有点犯蒙:“……是开玩笑。”
说着慢慢松开手掌,里头果真空无物。何岸惊魂未定,呼吸急促地瞪他会儿,脸上乍红乍白,冷不丁反手又给巴掌,打得尤为清脆。
铃兰怕痒,下子把脚缩回去,身体失去平衡,往后仰倒,骨碌打个滚-
夏季虫豸滋生,客栈临河,不堪其扰。
这天清早,郑飞鸾洗漱完更衣出门,刚下几阶楼梯,对面扇门突然开。何岸惨白着面孔冲出来,见到他,活像抓住救命稻草似,凄声喊道:“飞……飞鸾!”
“怎?!”
他以为出什要命大事,单手撑住栏杆,飞身往楼梯下跃,稳稳落到地上。等冲进屋内,顺着何岸所指方向瞧,他几乎要被自己看到东西逗笑——床头灯灯罩上落只圆甲虫,约莫栗子大小,油黑发亮,正侧着身子慢慢往旁边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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