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宁从他
郑飞鸾:“……”
何岸:“……”
何岸脸颊烫,又不免有些恼火:“不聊不聊,你先涂药吧,涂完药早点睡,睡觉时候踏实点儿,少做梦。”
最后三个字明显磨着后槽牙。
郑飞鸾怎听都不对劲:“等等,什叫少做梦……”
郑飞鸾低低地笑起来:“你换个字,换个复杂点……八字共才两撇,万刷刷就给你写完怎办……”
他几乎已经横躺在沙发上,眉眼间尽是满溢幸福,醺然近醉。
徐妈脸无奈,只好绕到沙发后边,抓住郑飞鸾在空中挥舞着写“八”字手:“少爷,别乱动啊,药还没涂完呢。”
何岸隔着电话听见,便问:“你手好点吗?”
“好多,都快痊愈。”
这意思是……
何岸顿顿,又说:“郑飞鸾,那天晚上,你对做很不好事,可在医院醒过来时候,你人已经走,连句道歉也没说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郑飞鸾立刻弥补。
何岸却没有接受这句“对不起”,而是温声道:“这严重错,只在电话里说声‘对不起’,也未免太没诚意。郑飞鸾,你愿意过来当面道歉吗?”
旁边燕宁听到这儿,也适时帮忙打个补丁:“飞鸾,要是弘明不许你出门,你就告诉他,落昙镇是个山清水秀好地方,住上几年也不会腻。你不能来陪何岸话,那就代替你留在这儿,专心养老,不回家。”
上,唬得徐妈手颤,弄翻酒精棉。
“何岸,你不肯给机会吗?”
嗓子喑哑干涩,几乎发不出完整音节。
“半年不寻偶对来说有多难,你明明是知道,却不准动手术……何岸,你这是打算断念想,让辈子别回落昙镇,对吗?”
“……”
嘟——
对面已经把电话挂-
放下手机,何岸用两根手指支着脸颊,戳戳鼓起腮帮子。
啵。
戳出极轻口气。
郑飞鸾信口雌黄,徐妈眼皮直跳。
“不疼?”
“早就不疼,点皮肉伤而已,又不是什……嘶!!!”
他倒抽口凉气,猛地打个激灵,瞬间恢复九分清醒。
他用手肘撑起上半身,正要质问徐妈在胡搞什,就见徐妈拽着他那只手,格外慈祥地笑道:“少爷,在少夫人面前逞什强啊?您看,穿帮吧。”
“呼……”
郑飞鸾浑身都放松。
刚才那分钟,他就好比临刑前遇到大赦,情绪峰回路转,整个人变得又倦懒又舒悦,摊流沙似慢吞吞往沙发下滑。
“何岸,看样子爸很宠你啊。”他歪着脑袋,懒洋洋地冲那边乐,“你是不知道,在家,谁地位都没爸高。他给你当靠山,以后怕是要跪着过日子。”
“瞎说什呢?”何岸拧起眉头,“又不是你家,八字还没撇事……”
何岸握着燕宁手机,五指慢慢攥紧,将衣角捏进潮热掌心。半晌,他轻声问:“寄给你包裹,你收到吗?”
“收到。”
寄到锦源五十五层,兄长第时间带回家,亲自转交给他。
“……那里面有支玻璃管,装着信息素萃取液,应该够你用半年。”
郑飞鸾眼眸骤然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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