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、没有?”何父惊诧道,“那看网上都在传你给他生个孩子,这总是真吧?”
“嗯。”
何岸语气冷淡,伸手揪揪郑飞鸾衣摆。
何父赶紧火急火燎地替他出主意:“岸岸啊,爸爸跟你讲,生孩子不定就保险,你还是得经常跟郑总提提结婚事,让他快点给你个名分,有名分,地位才能稳固。你看,你今年才二十二岁,还可以……”
“二十四岁。”
持续不断嗡鸣声是从郑飞鸾手中传出来,何岸刚醒,意识还懵憧着,就问他:“不接吗?”
郑飞鸾说:“是你手机。”
“谁打来?”
“你家里。”
“喔……”何岸闭上眼,怏怏地又往阴影里拱拱,不是很想搭理样子。
“数数时候这念二,会不会教?”
戴逍扬手拍,嫌弃地把那V字给拍折,专心教铃兰念二。
程修继续咯啦硌啦嗑瓜子:“觉得吧,这个江柏痴情归痴情,自己问题也很大,光是能看上谢砚这点,就说明他品位不怎样……”
他突然囧囧,自知失言,单体攻击不慎放成群攻,于是默默端起奶茶抿口。
“没事。”郑飞鸾坦承,“品位确实不怎样。”
上。”程修大方地答应下来,又怕不保险,转头向郑飞鸾确认,“老大,你不会对他手软吧?”
“不会。”
郑飞鸾摇摇头。
昨天风波伊始,他就已经打定主意,要把当年赠与谢砚锦绣前程全部收回来。今天听到江柏说,连所谓89%契合度都是杜撰出来,那就连最后点宽容都没有。
从今往后,他不想再在任何荧幕上看到谢砚。
何岸口咬住郑飞鸾衣角,闷闷地蹙起眉头。
郑飞鸾几乎要笑。
之前
郑飞鸾便道:“那替你挂掉?”
何岸迟疑会儿,还是不太情愿地伸出手。郑飞鸾莞尔笑,把手机递给他:“别勉强自己。”
电话接通,那边就传出何父说话声,十二分客套,又十二分热情,亲亲热热地连唤好几声“岸岸”,仿佛昨天在采访中大骂“不要脸东西”不是他。旁边还夹带着串带笑招呼,看样子是全家聚在块儿给他打电话。
“岸岸啊,你真跟郑总……久盛那个郑总,你们结婚?”何父问。
“没有。”
对谢砚这样轻易动心,却要经历过千磨百折才明白何岸好。他品味,差得可不是点半点-
今晚客栈没有客人,红灯笼早早便熄,庭院幽暗,衬得楼两扇相邻窗户分外亮堂。
何岸倦意正浓,梦中听见嗡闹震动声,迷迷糊糊醒过来。他揉揉眼睛,发觉自己已经回到床上,正偎着郑飞鸾腰,藏在他投下那片阴影里安睡。铃兰也抱着小鸡崽,呼呼睡得香甜。
“醒?”
郑飞鸾低头问。
何岸这会儿正枕在他膝上打盹,眉目乖顺,身体向内蜷缩,是个容易激起保护欲姿势。郑飞鸾伸手勾勾他弯翘头发,心里跟棉花似柔软。
何岸,你也不用再看到他。
程修吃颗定心丸,愉快地朝铃兰比个V字:“坏叔叔被爸爸打败,明天铃兰有两块奶糕吃,跟念:两!”
“两。”
铃兰乖乖学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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