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!”
“哎!”
两个人拱在块儿,挠完咯吱窝挠脚心,闹腾得被子都乱。
郑飞鸾看着这温馨场景,飞快把程修抛诸脑后,关掉台灯,寻着黑暗中淡淡奶香与花香,伸手把父女俩搂个满怀-
十月初,北方深秋积雨。
“这你不用担心,久盛会有更好职位给他。”郑飞鸾道。
“不是这个意思啦。”
何岸摇摇头,“程修跟说,他还是先不回渊江。”
“为什?”
“因为……们俩走,他要是再走,客栈里就只剩戴逍个人。最近生意这好,戴逍肯定会忙不过来,他得留下来帮忙。”
郑飞鸾激动地捶拳床板,几乎想给燕宁跪下。
从年前他困于所谓自尊心,理不清对何岸感情,到今天能陪何岸睡在张床上,这漫长段路,每遇险阻,燕宁总能恰到好处地为他搭座桥。
何岸都肯回渊江,住哪儿还重要吗?
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
眼下暂住栀子花西街也罢,暂住琼山大宅也罢,迟早有天,何岸会回到只属于他们家人小窝里。
聚光灯中央,郑飞鸾实在不放心让他们长期待在这样环境中。
他问:“有特别想去地方吗?来安排。”
何岸冲他笑:“还以为你会趁机劝回渊江呢,原来不是啊……”又指指床尾,“帮忙拿条小裤衩。”
“能带你回渊江当然最好,但你不会同意吧?”
郑飞鸾打开衣物收纳盒,找条西瓜绿小短裤出来,惨遭铃兰摇头拒收,只好换条糖果粉。
飞机降落渊江时已近傍晚,天色昏灰,舷窗淌雨,踏上廊桥就听见呼啸风声。
燕宁派车来接,司机按他吩咐准备厚实羊绒大衣,郑飞鸾亲自为何岸披上,护着他坐进车里,又将铃兰抱进儿童座椅
郑飞鸾挑眉:“这还不容易解决?落昙镇人力成本低,每月四千就能雇到相当有经验老手,戴逍共需要两个员工,个像你,擅长记账和交流,另个像程修……”
“你不懂。”何岸笑着摆摆手,“光像不行,就得是程修。”
“不懂?”郑飞鸾愣。
他叱咤业内十几年,客栈与酒店万变不离其宗,还能有他不懂事?
何岸却不再回答他,掩唇打个悠长呵欠,掀开被窝躺进去,朝铃兰招招手。铃兰摆好公仔,摇晃地走过来,亲亲热热扑向何岸。
“再帮忙拿件衣服。”何岸说。
郑飞鸾立马找件恐龙睡衣递给他。
铃兰穿好衣裳,变作喷香干净个萌娃,自个儿在床上爬过来爬过去,抱起歪倒绒毛公仔们,只只靠墙摆好。
家人,睡觉也要整整齐齐。
何岸抱膝坐在床畔:“还有就是程修事,们回去话,他……”
何岸熟练地给铃兰套上裤衩,笑着说:“回不回渊江,要看是谁邀请。”
郑飞鸾眼神亮:“爸开口管用吗?”
何岸便垂下眼眸,轻声道:“其实,燕宁叔叔已经问过。他说,要是落昙镇不清净,可以先去他那儿避避。”
“那你答应?”郑飞鸾紧张起来。
“怎说呢,栀子花西街那栋房子,还挺喜欢。”何岸很委婉,“铃兰好像也挺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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