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宁牵着铃兰手,早早地等在栀子花西街十二号门口。铃兰穿着件卡其色绒大衣,还有纯白小棉裙,模样娇俏极,泪珠子却悬在眼眶里打转。见何岸开门下车,终于忍不住抽鼻子,扑簌簌地往下落。
四天没见面,何岸也想她想得心口疼,抱起她亲好会儿才哄踏实。
周嫂趁着上午把庭院扫干净,腾出条原木小径,家人便沿着小径进屋。壁炉旺燃,松木逸香,厨房煮沸壶正山小种红茶,与鲜奶和砂糖罐齐端上桌,客厅里空气温暖得教人徒生困意。
沙发软软地陷下去,铃兰爬到何岸身上,嗅嗅他脖子,欢喜道:“爸爸好香啊。”
何岸笑:“是?”
“这是……什意思?”他转头问郑飞鸾。
郑飞鸾笑笑,推测道:“应该是让们贴到卧室门上,防止发情期有人误闯吧。”
何岸:“哦。”
他默默地把贴纸放回盒子里,决定珍藏这份礼物,辈子不用它。
郑飞鸾又道:“你记得待会儿给程修报个平安,要不然,他可能明天大早就拎着箱子来看你。”
。
“从专业角度,建议你们接受这次发情期,虽然呢,它来得是着急点。”
季长海面容和善,笑眯眯地解释给他们,尤其是给何岸听:“性腺愈合是段复杂过程,通常要把所有功能都走遍才算完,而在这个‘所有功能’里面呢,最重要就是发情期。你这三天在郑先生照顾下确实恢复得不错,只不过要等这场发情期顺利结束,才可以说你性腺已经完全康复,点问题都没有。”
郑飞鸾担忧道:“但们暂时还没有要孩子打算。”
“这个好办。”季长海刷刷开张处方,“发情期结束后每天吃粒,连吃三天,有效避孕率97%,就是你俩契合度吧……效果可能要打个八折。”
没像上次换性腺那样父女疏离,着实令他松口气。
郑飞鸾手揽着何岸,手摸摸铃兰柔软头发,听着壁炉里松木燃裂哔剥声响,又看着周嫂指挥帮佣把他衣物箱箱搬上二楼,心里幸福感跟冒泡似往外溢。
燕宁坐在摇椅里翻着书,笑道:“飞鸾,这儿惯例是不许Alpha过夜,这次情况特殊,为你破例。”
郑飞鸾连忙躬身:“谢谢爸。”
“铃兰会帮
何岸好奇地问:“他这担心吗?”
郑飞鸾笑:“他性格你最解,听说你出事,每天早中晚罢工三回,非要赶来看你,戴逍千辛万苦才把他拦住——何岸,告诉他你好好,让他放心,七天后再到渊江来,好吗?”
“好。”
何岸心中暖意充盈,朝郑飞鸾点点头-
渊江大雪初霁,日光和暖。
“谢谢您。”
何岸接过处方单,对折三次,稳妥地放入衣兜。
鉴于Omega需要在自己最熟悉也最安心地方度过发情期,何岸信息素报告各项数值又都正常,当天中午,郑飞鸾就陪何岸出院回家。
他们还收到份季医生送出院礼物。
坐上车后,何岸拆开层层包装,从盒子里取出张贴纸。贴纸有柚子那大,图案是三个圆圈组成生物武器危险警告标志,区别在于色调不是黄黑,而是暖萌粉白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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