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宁抖开毛毯,仔细将铃兰小肚子盖住,只露出双不安分小手。然后他端起新沏热茶,轻轻呷口。
这应该会是个温暖冬天吧。
他想。
“怎?”燕宁问。
“把铃兰带走,您不会孤单吗?”
燕宁低头笑,他看着正与巴顿玩得开心铃兰,说:“也有自己生活啊,写写文章、教教书、淘淘古籍和茶叶、放假就旅游……日子过得很惬意,怎会孤单呢?倒是飞鸾天天在眼皮底下晃悠,那可是要折寿。”
“爸,差不多得。”郑飞鸾又是阵猛咳。
燕宁与何岸相视笑,给郑飞鸾留几分薄面,继续心情愉快地吃起早餐-
郑飞鸾心有余悸,总怕何岸吃到半又开始吐,于是常常停下来观察。
何岸轻叹道:“这才刚开始,后面还有九个月呢,你轻松点。”
郑飞鸾只好按捺住喜悦而慌乱情绪,低头吃小半块松饼,中途突然意识到这是个不错契机,便抬头对燕宁说:“爸,您看……何岸怀孕,特别需要信息素。”
眼中闪动着强烈期待。
燕宁笑:“半夜来,凌晨走,还要想办法瞒住,这段时间过得不容易吧?”
饭后,郑飞鸾预约医生,亲自带何岸去做次孕期检查,还依照燕宁要求上堂三小时Alpha陪护课,认认真真地把怀孕不同阶段Omega可能遇到麻烦、会出现症状、应该怎用信息素安抚都学遍。
何岸看着他正襟危坐、生怕漏过点内容样子,觉得特别有意思。
两位爸爸出门,铃兰留在家,自然就粘在爷爷身上。
书房暖风习习,燕宁靠在沙发床上读书,旁边是肚皮朝天、呼呼大睡铃兰,再旁边是枕着前爪乖巧趴卧巴顿,两瓣棕色长耳朵几乎垂到地毯上。隔着面落地窗,细雪落下来,悄然覆盖露天小庭。
惊鹿无水,翠竹染灰,独有番凛冬清净。
郑飞鸾尴尬得阵猛咳:“……还、还好,没吵着您就行。”
“那看在何岸份上,就让你搬进来住几个月吧。”燕宁仁慈地开恩。
郑飞鸾顿时感激不尽。
燕宁又道:“认真说起来,你们才算是家人,应该带着铃兰单独住。这儿呢,主要是离学校近,周嫂照顾得也贴心,方便何岸读书。等明年夏天何岸毕业,你们就搬去起住吧,年轻人总要习惯小家庭,那才是你们真正生活。”
“燕叔叔……”何岸停下筷子,神色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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