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，浓重
无力感将他包围，但是也正是这
个时刻，何唯前所未有冷静下来。
如果注定如此，那就这样吧。
他不能看着凌云翼消失。
即便这样活着不比死
强多少，但他还是想要他活着。
死就彻底没
因为不仅是他，连血残都被控制住。
黑雾笼罩在他身上，像是带着万条丝线，强行侵入他身体，竟是在硬生生将斗灵从他体内剥离。
这种疼痛，简直超乎想象。
何唯在他身边，这瞬间猛地回神。
殇末要强行噬灵，若是成功，那凌云翼就彻底没有生机。
“你什
都没有，早就无所有，别再妄想。”
凌云翼动不动，只静静地听着。
这些，都是他所想，可是又如何呢？
他猛地抬眸，双黑眸冷厉如同万年玄冰，他精准无误地看着殇末，薄唇轻启，声音冷凝：“
事，不需要任何人来置喙！”
话音刚落，血残现世，带着主人怒焰直击天边，火焰磅礴，似是要将天空撕碎。
“何唯？何唯又是谁？”
“他有那多秘密，可曾跟你说过丁点儿？”
“莲禅宗被毁，没有人活着，为什他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那里？”
“审判之地无人能入，只有化形期修为，他是怎找到那儿？”
“双子城地宫，双龙雕像下传送阵，灰色地带秘密，次次诡异死里逃生，为什，他都知道？”
”
他以为殇末指是凌云翼会杀他，但现在看来，是相反。
他会杀凌云翼。
猛地倒吸口冷气，何唯快速摇头。
不，不对！不是这样！定是殇末在蛊惑他，定那些阴暗情绪影响到他，他怎可能会想要杀凌云翼？他是要救他！
怎办，要怎办！
之前堆念想再度涌上来，何唯只觉得手脚冰凉。
难道，他真要杀凌云翼吗？
只有毁他肉身，让他和血残相容，这样才有与殇末战可能。
而且，他不能说什，他得让凌云翼绝望，得让他彻底堕入黑暗，只有这样，才能压制住无情无心殇末。
殇末冷笑声：“你倒是意志坚定。”
盘旋于空中黑雾凝聚，他缓缓现出人形，苍白肤色，浓黑眼睛，病态姿态让人心底生寒：“既然你不爱糖果，那就尝尝砒霜吧。”
随后他微微抬手，团黑雾以雷霆万钧之势辗压过来。
在巨大力量差距之下，所有抗争都是徒劳。
凌云翼从未如此被动过，可此刻，他完全动弹不得。
“是，还有那根发丝，湛蓝色，哪怕在黑暗中都散发着光芒发丝，又是谁？”
“是那个飞灵族吗？”
“所以说，你何唯，到底是谁呢？”
殇末声音平缓，却点点地将他心思都展露出来。
“你看，你所信任，你所托付，你仅有，你唯，只是场笑话。”
可是……他真救他吗？从两人第次见面，直到现在……真是在救他吗？
不能深想，却忍不住要深想，何唯满心惶恐，失控地握紧凌云翼手。
凌云翼直在看着他，黑眸里平静无波。
而殇末声音却直在他耳边环绕，那是只有他能听到声音。
“你知道他是谁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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