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对方反应,她没事似地坐回去,抄起勺子敲敲碗沿,指挥大家吃饭:“食不言,寝不语,谁也不许说话啊。”
詹昱文喝着粥,顾自笑成个傻逼。
颂然看愣。
这几天他和布布个不被允许工作,个不被允许上学,专心在家养病。詹昱文和林卉居然迅速从对陌生人发展成对黑白双煞,配合默契,督促他俩定时吃饭、吃药、休息、睡觉,把日程安排得井井有条。
如果说詹昱文是头牧羊犬,那林卉就是位饲养员,天天变着法儿给颂然和布布烹饪各种美味佳肴,唯独不肯投喂詹医生。但只要詹医生开口求求,卖个萌,林卉就会顺着段名为“小傲娇”台阶跳下来,把提前预留那份美食给他。
她不解地问:“烧都退,脸怎还这红?”
“嗯,因为……粥,粥热!”
颂然推锅给粥。
“……”
林卉看看布布,小脸蛋也被热气熏得红扑扑,又转头看向詹昱文,见他脸色如常,不怀好意地笑:“怎就你不脸红?”
冠下比它更幼小生灵,以求证明它存活于世并非毫无价值,起码还能为什人遮风挡雨。
只是这棵小树没有想到,在它身旁忽然长出棵参天大树,撑开高耸绿荫,护住它,也护住它喜欢那棵小嫩苗。
施与爱人,也获得爱。
颂然从未这安心过,他放松地躺在那片湿润、柔软泥土上,仰望着头顶天空般巨大树荫,然后闭上眼睛,用每片叶子承接它雨露。风来时颤抖,风止时喘息,从他身上流淌而过每滴水,都有那棵树味道。
早晨六点多,颂然意犹未尽地醒过来。
詹昱文简直无奈,把空碗往前推,摊手道:“拜托,小姐,你给盛粥吗?”
林卉这才做作地露出恍然大悟表情,去厨房掂个汤勺出来,往詹昱文碗里舀勺粥,顺带赏他半根得软骨病油条。詹昱文看着眼前偷工减料、连塞牙缝都不够格早餐,仿佛听到饥饿肠胃在悲鸣,忧伤地摇摇头。
布布看得咯咯直笑,捅破真相:“小份那个是,这份才是你啦。”
詹昱文迅速看向林卉,眼中闪过手术刀上抹寒光。
林卉淡定地站起来,淡定地掸掸围裙,又淡定地把“儿童套餐”和“大人套餐”摆回正确位置,冷不丁从兜里掏出片爱心型海苔插进詹昱文碗里,朝他扮个可爱鬼脸。
这场春梦做得过于激烈,他浑身酥软,躺十分钟还是没什力气。裤裆又湿又糊,掀被子,捂几个钟头腥咸气味释放出来,浓得他脸都烫。
他遮遮掩掩地摸进卫生间洗内裤,拧干晾好,然后溜回床上,搂着只大抱枕坐在床头想念贺先生,想就是个钟头。直到林卉敲门喊他吃早饭,他才从痴傻恋爱状态中惊醒过来,顶着两团红晕去餐厅。
林卉见他脸色酡红,舀口粥要回味三秒钟,以为他烧糊脑子,于是要求詹昱文帮他量体温。颂然连忙举起根勺子挡在面前,说:“烧早退,真没事,不信你摸。”
詹昱文作势要摸,林卉眼明手快地拍掉他手,嫌弃地瞪他眼:“轮得到你?”
说着亲手摸把,果然凉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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