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先生:“……”
指桑骂槐,有点厉害。
当然,所谓“和们样”只是戏谑说法,考虑到布袋袋与布兜兜都是公猫,性别相同,贺先生与颂然没有把它俩行为定义为“交媾”,而是定义为种抢地盘“打斗”。
布兜兜有冤无处诉。
它望着布袋袋尾巴底下那两个越来越壮观毛球,还有偶尔探出头来窥世间粉色丁丁,只觉得菊花瑟瑟发抖。这段时间,为遮挡菊花,哪怕是吃再美味鸡肉罐头、晒再温暖太阳、被摸得再身心舒畅,它也不敢翘尾巴。
颂然眼就看穿它:“明明是你欺负人家,可看在眼里。”
布兜兜搬救兵失败,赶不走小王八蛋,心里委屈极,萎靡地在沙发上团成团,连香喷喷猫罐头都懒得吃。
谁也没想到是,这样日子过还不到两个月,布袋袋居然反客为主,开始欺负布兜兜。
众所周知,布偶猫生性温和,肠胃脆弱,体型虽然大只,攻击力却不强。而狸花猫作为土生土长田园混血,占尽物种优势,身手矫捷,反应迅速,在野外杀鼠杀鸟击见血。最重要是,狸花猫肠胃耐受力极强,吃什吸收什。它被颂然好吃好喝地伺候两个月,长出肌肉,养好筋骨,就开始反攻布兜兜。
这天深夜,当颂然与贺先生唇舌交缠地从卧室吻到客厅,准备在沙发上干点儿什坏事时候,黑暗中下子闪过四只绿莹莹眼睛,吓得颂然鸟都软。
远面不改色,凌空拦截,中止这场邪恶偷袭。
“呜——!”
杂毛小贱猫,你不配叫这个名字!
布兜兜张牙舞爪。
颂然把扣住狂怒中布兜兜,询问贺致远意见:“你觉得这名字好听吗?”
夜晚,它听着主卧里传出浪荡呻吟,看着角落里双危险绿眼睛,感到毛发倒竖、浑身阴寒。
贺先生与颂然第次决定正视两只猫“打斗”问题,是在收养布袋袋第三个月。
那天阳光明朗,温度适宜,布布在幼儿园上学,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非常适合来场无节操鸳鸯偷欢。夫夫俩在沙发上酣畅激战,你起伏,湿淋淋热汗淌身,抱枕与毯子落地。
颂然两腿大开,缠紧贺先生腰,随着
贺先生开灯,沙发上景象,bao露无遗——布袋袋压在布兜兜身上,死死叼住布兜兜颈毛,而布兜兜在下面拼命挣扎,呜呜低叫。
“它,它俩……在干嘛?”
颂然目瞪口呆。
贺先生说:“大概和们样吧。”
“哎呀。”颂然羞涩地靠在贺先生胸口,“它们好不要脸啊。”
“好听。”贺致远微笑着点头,“你取名字都好听。”
于是,小狸花得到个新名字:布袋袋,同时也得到个不共戴天宿敌:布兜兜。
布袋袋真太小,医生说它最多两个月大,而且营养不良,发育迟缓。相比之下,布兜兜足足五岁,重达十二斤,屁股能把布袋袋坐死。布袋袋聪明机灵,打不过,躲得过,天天沿着墙根走路,左看右看侦测敌情,被追狠就溜儿钻进沙发底,气得大毛团子连连跳脚,隔三差五跑来颂然这儿找安慰。
“喵喵喵!”
小王八蛋欺负,你领回来,你做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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