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在他这
以为
时候，颂然支吾
下，说：“贺爸爸，除这些，
还有几句别话想讲，您听千万不要不高兴。”
贺致远转动小银勺，语气如常：“不会，你讲吧。”
颂然悄悄用余光瞄眼布布，见他在专心画画，没注意到自己，就低声说：“贺爸爸，布布他……其实没有您想象那乖。这两天他在身边，直表现得很黏人，也很爱撒娇，像只没断奶小猫咪，偶尔还会闹脾气使性子。他真淘气起来，也有点儿吃不消。”
“是？”贺致远眉头皱，搅拌咖啡动作停住，“他从前不这样，大概是你脾气太好，不懂拒绝。你把手机给他，叮嘱他两句……”
“不不不，不是这个意思，您别误会啊！”颂然赶忙纠正，“是说，他这个年龄孩子，成天折腾才是对，折腾是他们天性，像布布那样什都乖乖，反而才有点……不太正常。”
“颂然，跟讲讲布布这两天都做什吧，挺久没陪他。”
厨房里，蒸汽咖啡机再次发出清晰滴答声，微波炉数字时钟规律闪烁着，显示出当前时刻：06:32。贺致远与昨天样靠在流理台旁，听那个比朝阳还要温暖青年告诉他关于布布情况。
布布给幼儿园小朋友们讲花栗鼠故事，得到沓小红花贴纸。
布布对路边涂鸦充满兴趣，正确辨认出长方形和三角形。
布布胃口很好，晚饭吃碗牛肉丼，还不挑食，把胡萝卜和西兰花也吃光。
“老姜和红糖？”
“对啊，可以煮杯姜茶。”颂然语速飞快，“先烧锅滚水，切四五片老姜扔进去，然后转小火焖十分钟，再加勺红糖，没有红糖话黑糖也可以。记得用老姜，别用生姜，生姜效果不太好……”
贺致远笑着问：“白糖可以？只有煮咖啡用白糖。”
“可以可以。”颂然连连点头，“关键是要有姜！”
“没有。”
贺致远没明白：“不正常？早点懂事，哪里不正常？”
“嗯……”
颂然噎住，接着就摇摇头。
这位迟钝又不开窍父亲，点儿也不明白孩子玲珑心，该怎办才好呢？看来是时候轮到颂然哥哥出马，认真与他谈谈
布布听故事时候非常专心，很少走神，提问时会先举小手，还会活灵活现地模仿长颈鹿跳舞。
……
贺致远心情不错。
他不在时候，布布依然过得很好，即使被素不相识陌生人照顾，也像在他面前样大方又乖巧，从不给人添麻烦。谁养着都轻松，谁看着都喜欢。
有个如此懂事孩子，实在是值得庆幸。
颂然下愣住：“呃……”
姜……姜也没有？那怎煮姜汤？
他没意识到贺致远是在故意逗他，还拧起眉头，认真地思考解决办法，后来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，败下阵来，沮丧道：“那……那您多睡会儿吧，睡觉能增强免疫力，挺管用，先不打扰您休息……”
贺致远不知为何有点心慌，怕他下秒真把电话挂，立刻改口：“没事，经常忘记闭篷，已经吹习惯，等会儿冲个热水澡就能缓过来。”
他掀开被子下床，捞起搁在旁睡袍披上，光脚走出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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