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布非常担心。
大毛团子也蹭过来,用脑袋轻轻拱他小腿,给予体贴安慰。
颂然吸吸鼻子:“没事,哥哥好着呢。”
“可是,可是哥哥明明哭呀。”布布才不相信呢,“哥哥刚才在和拔拔打电话吧?是不是拔拔他……”
颂然怎敢让布布猜到贺致远身上,慌忙摇头:“不是,跟布布爸爸没关系。你爸爸那好,怎会和哥哥吵架呢?”
“Don’tjudgeme!”
贺致远怒火中烧,撑着茶几倾身过去,把抓起手机吼道:“没人教过你吗,做人最基本礼貌就是不要凭借点点片面消息作主观臆断!”
然后直接挂断电话。
听见忙音同时,颂然用力挥手臂,卡通手机在空中飞过道弧线,滚进远处圆沙发里。
“操你妈。”
里之间没必要掏心挖肺,总之家庭与事业不可兼得时候,会选择事业。”
他这最后句话彻底点燃导火索,颂然脑子里轰声,理智炸成灰烬,血气冲头,眼前片模糊:“不可兼得?不可兼得你生布布出来干嘛?!有人拿枪逼你生吗?家庭不重要,你别生啊,繁衍那低级,你别射啊!跟样做个单身汉,有大把大把时间让你追求事业!”
贺致远脸色蓦地冷,“啪”地合上笔记本翻盖。
“确不是自愿当父亲。”他沉声道,“根本没打算在三十五岁之前要孩子,布布是个纯粹意外。”
他不解释还好,解释,核弹当量飙升成氢弹当量,颂然抄起枕头猛地砸下去,弹起足有两米高:“意外?什叫意外?你是做爱不知道戴套,还是套子也管不住你那根屌?”
“对呀。”布布连连点头,“拔拔那好,不会和哥哥吵架。”
他眼眸亮,扭头跑向餐桌,把刚涂好画纸扒拉下来,又飞快跑回,双手捧着递给颂然:“哥哥快看,已经画好,送给你!哥哥不哭喔。”
颂然接过画纸,看到上面有只棕褐色花栗鼠,只土灰色灰松鼠,只橘黄色长颈鹿,还有只草绿色小蟋蟀。树叶金灿灿,蘑菇白嫩嫩,低矮老树墩长出圈圈年
他垂头坐着,牙齿紧紧咬住下唇,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:“人渣,傻逼,滚你丫!”
嗒,嗒,嗒。
房门被轻轻叩响。
颂然胡乱抓起块枕巾抹把脸,擦干眼泪,跳下床去开门。布布和布兜兜正并排站在门外,起仰着小脸蛋看他。
“哥哥,你刚才在和谁吵架呀?”
“颂然!”
贺致远重重拍茶几,厉声警告他。
颂然充耳不闻,继续骂:“管你想几岁生孩子,布布生下来,你就要担起父亲责任!你呢?你连给他找个妈都找不到!四岁小孩,会儿扔给保姆带,会儿扔给机器人带,这是正常人类干出来事?你以为拿技术管孩子就能体现事业价值?布布那爱你,那懂事,现在把电话拿给他,你敢亲口告诉他他是你打炮打出来意外吗?!”
“颂然!”贺致远猛地站起来,“注意你措辞!”
但颂然已经没有理智,他眼眶里覆满泪水:“注意你妹措辞!信不信还有肚子脏话没骂出来!就你这种人,赚再多钱也是个败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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