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说来有点复杂,很少对人提起。当然,如果你感兴趣话,可以讲给你听。”
他语气平静。
颂然察觉到平静底下勉强,赶紧说:“不,不用,要是你觉得不方便,以后讲,或者不讲,都没关系……毕竟是你私事,不该关注太多。”
贺致远摇头失笑:“别误会,不是不方便讲,是怕你知道会笑话。”
“怎会!”
背景音里总是夹杂着娇软猫叫声,偶尔小Q挪去别地方,叫声变轻,很快又会再度响起来,似乎这猫特别喜欢小Q,形影不离地追着它跑,蓬松大尾巴时不时从镜头前扫过,有趣得很。
贺致远忍不住笑。
从视频播放第秒到现在,他亲眼看着自己房子慢慢换风格。改变不复杂,都在细枝末节处,却比之前多出种温馨家庭氛围。
他开始期待发布会结束后长达半个月假期。
“贺先生,上午打扫主卧时候……发现些东西。”电话那端,颂然看到气氛还算融洽,状似不经意地挑起话头,“墙上有幅画,是两对小孩子脚印,你对这个……有印象吗?”
兜兜照脸踹脚。
贺致远听见他吃痛哀叫声,低低发笑,却感到丝挡不住倦意袭来。
他是真想回家休息。
客厅白墙正投影着小Q今天拍摄视频,全景视野,光线与色泽完全还原,照亮大洋彼岸午夜。贺致远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,看着活力四射青年与孩子在他身旁来回走动。
这是个美好晴天。
颂然十分诧异。
贺致远于是站起身,推开客厅与后院玻璃移门,阵凉风游走而入,把两侧窗帘吹得拂扬起来。他倚在门边,晃晃手里酒杯,说道:“颂然,之前们在电话里吵过架。说,不打算在三十五岁之前要孩子,布
贺致远凝眉:“怎?”
颂然紧张地顿,心里挣扎几秒,犹豫着说:“,对那幅画有点好奇,特别是艾什莉这个名字。贺先生,那是你女儿、布布妹妹吗?”
贺致远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拿起搁在茶几上遥控器,按下暂停键,投影画面静止在某个随机瞬间。
客厅重归沉寂,沙发旁盏小夜灯散发暖光,在贺致远五官立体脸上投下清晰阴影。他伸手按按眉心,忽然感到疲累——某些不愉快往事又次浮现在眼前,历历在目,挥之不去。
上午十点,阳光清透而温暖,桌椅、橱柜与地板已经被擦拭得尘不染。颂然哼着支走调不知名小曲从对门溜达进来,怀抱只鱼缸状小玻璃瓶,将它摆在窗台上。瓶内水草荡漾,几尾小鱼穿梭其中,微微水澜折射日光,显出绚丽七彩。
除窗台,餐桌上也多几样新摆饰。
组素色陶瓷花瓶,插着枝向日葵、枝卡萨布兰卡和疏疏落落满天星。
组马克杯,大小三只成套,都是可爱动物造型,还搭配根小木勺。
组立体卡纸,内容是彩绘森林小动物。布布坐在餐桌旁,手握小号美工剪刀,把它们个个剪出形状,又个个支起来,分门别类摆好——花栗鼠和灰松鼠在块儿,卷毛羊和犄角羊在块儿,高矮胖瘦小兔子们也在块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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