颂然扭头,注意到贺致远穿是衬衣,不是睡袍,明显就是出过门,忽然闷闷不乐起来:“小屁孩,有爸爸忘哥哥,都不记得来跟说句早上好。”
贺致远低笑道:“他来说早上好时候,你睡得点反应都没有,半张脸都是口水,还是给你擦干净……榨菜还是豆腐?”
“榨,榨菜。”
颂然有点儿尴尬,张嘴喝口粥,顺带叼走根榨菜,余光瞥到贺致远腕表上时间,惊错得差点吐出来:“都十二点?睡上午?!”
“好好吃饭,别说话,小心呛到。”贺致远在他鼓囊腮帮处拍下,以示警告,语气却非常温柔,“难得睡个懒觉,没关系……昨晚你辛苦。”
贺致远端着餐盘推门而入,正好看到枕头上缕黑发“哧溜”钻进被子,然后大团被子都静止不动。他笑笑,弯腰放好碗筷,坐到床畔,层层把颂然剥出来。
“腰腰腰!”颂然倒吸口凉气,“疼疼疼!”
“疼就别动。”贺致远扶稳他,摸到他腰肌部位,手指稍微使力,“疼吗?”
“疼……”
颂然脸委屈巴巴。
无忧无虑。
很快乐。
难怪他常听人说,高质量性爱是伴侣之间粘合剂,哪天他累倦,什都不用说,只要被贺先生抱进怀里宠宠,很快就能放松下来。
颂然闻着枕头上贺先生味道,想起他肌肉与温度,皮肤有些渴痒,毛刺刺,盼着被人抚摸。他裹住被子蹭蹭,痒意却更强烈。
贺先生,你去哪儿啊?们才刚做完,你快回来让抱抱嘛。
Day1712:02
颂然觉睡到日上三竿,醒来发觉自己成个组装失败假人——筋骨奇酸,两腿打颤,后穴肿胀,翻个身龇牙咧嘴,关节与关节之间咯吱作响,抖得厉害点儿能散成零部件。
贺先生不在身旁,他个人躺在洒满阳光大床上,回忆起不堪入目昨夜。
禽兽啊。
骨头渣子都被啃完。
那倒是,确挺辛苦。
颂然脸红耳热地
于是他就享受到趴卧在贺先生大腿上,由贺先生勺勺亲自投喂待遇——清粥小菜,全素无荤,看就是为照顾他肠道而特供“初夜早餐”。
好感动,好悲惨。
颂然整个人懒洋洋,胃口接近于零:“布布呢?起床吗?”
贺致远舀起勺粥:“已经送去幼儿园。”
“啊?”
他在心里撒娇。
咔哒。
卧室门开。
“唔!”
颂然秒怂,头缩进被窝里。
忍饥挨饿五年多,敢情就等着吃他这顿?
在与贺先生上床之前,小处男颂然有过许多美妙遐思,等正式上床,他才知道自己严重低估贺先生胃口和体能,误把豺狼当绅士,以至于用种惨烈方式告别处男身——后半夜,他被活活做晕在浴室里。
不过,说老实话,感觉非常爽。
贺先生是那种威猛与体贴并存满分伴侣,做起来让人尖叫,做完雁过不留痕,那大玩意儿进进出出折腾夜,除不可避免酸胀,颂然愣是没受点外伤,反而有种余韵悠长满足感。
像是筋骨被温柔地打开,洗净脏污,剔除积秽,再重新拼合成个轻盈整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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