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桓康涨红脸,气喘吁吁地盯着陆桓城,只觉可恨至极。
他这哥哥从前是个通情达理君子,但自从晏琛踏进陆宅,切都变。凡事只要牵扯到晏琛,陆桓城立刻变作块砸不烂、捅不穿铜板铁盾,油盐不进,任谁去游说都要铩羽而归。他昨日半途退却,让晏琛多留夜,便害得母亲生死未卜,今日无论如何不会再退,非将那妖物赶出去不可!
便重重拍桌板,怒声道:“你知阿秀是怎死?她戳穿真相,被晏琛听去,第二日就断颈而亡。母亲昨日与你争执,也说晏琛是妖孽,不肯容他,今早便被毒害!这桩桩事情巧合到诡异,只有你死鸭子嘴硬,还会信他无辜!哥哥既然执迷不悟,现在就去找个收妖道士,让你看看晏琛他到底是个什东西!”
说着甩衣袖,夺门而出,头也不回地奔出院子。
陆桓城气到顶峰,反倒没针锋相对脾气,也懒得拎他回来,石佛般地往东厢撑膝坐,认真盯着对面门帘,等程大夫诊完出来。
陆桓城听闻大夫已在路上,便派人去泰安堂捎封口信,提前买回解花毒药材,以便大夫赶到后及时择取。
刻之后,泰安堂程大夫风尘仆仆赶到。他是个年逾花甲白发老头,有阆州第神医美誉,身边跟名提壶拎药学徒,年纪尚小,但眼神与动作都很机灵。师徒俩前脚走进西厢,后脚就把陆家兄弟赶出来,垂下门帘,专心为陆夫人看诊。
外头天气阴郁,烈风剌剌,吹得人头疼欲裂。
陆桓城提议去东厢等候,二弟冷冷地板着张脸跟在后头,刚进门就揪住陆桓城衣领撞到墙上,恶狠狠地道:“夹竹桃!三番五次都是夹竹桃!棵树,几朵花,挥铲下去就会断根东西,它要是没成精,能搅得们全家血流成河?哥,事到如今,你还死不承认?”
陆桓城反问:“承认什?”
晏琛好歹是拜过祖宗长媳,又怀着长孙,陆桓康那小子要是敢领个道士去藕花小苑闹事,他二话不说,立刻把人五花大绑丢进祠堂跪着面壁,想来是非面前,陆家祖宗也会站在晏琛那边。若还不记教训,便连他最宝贝那只狸子也拎着抽遍,丢进去陪跪!
独自等待时间格外漫长,每分每秒都是煎熬。
西厢门帘起起落落,丫头们会儿奔出来煎药,会儿捧着药碗送进去,时而泼出盆血水,时而舀水涤洗衣物。她们每回掀帘
“承认你养晏琛是只花妖!要害们全家!”
因为恐惧,陆桓康用力吞咽着口水,血丝遍布眼里尽是愤懑:“他无父无母,来路不明,大老远地在江北缠上你,为什?为报复!你五年前铲它根,烧它叶,它是来寻仇,要灭陆家满门!哥,你信也好,不信也好,只要晏琛日不离陆家,们还会有血光之灾!”
陆桓城闻言,目光霎时冷若寒霜,根根掰开他手指,手掌猛地使力,推得他猝然倒跌几步。
“你成天捧着圣人之言挑灯夜读,却牵强附会,编排这些妖异寻仇之说,与街头说书有什两样?是不是非得晏琛死在陆家大门外,你这张嘴才能闭上,才能不针对他?!”
“他怎会死在外头?人都是他杀,谁杀得他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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