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掐着疼痛暂歇间隔猛地喘两口气,想扶墙站起来。未及起身,腿间忽而热,便觉股温暖胎水从体内喷涌而出,如同失禁,转眼弄湿臀部。
牢贴在腰腹和大腿上,像层紧裹薄膜,不论疼痛时、缓歇时,都用力朝内压着肚子。
晏琛之前只是腹痛腰酸,经过方才番活动,又换坐姿,孩子位置已经沉得非常低,腹部坠成个梨形,抵在腿根处。那尖锐剧痛也变味,催着他用力往下推挤,几乎是他无法控制本能冲动。
他慌得合拢双腿,在疼痛中竭力忍耐,但推挤欲望次更比次汹涌,血缘相系直觉变得异常强烈——天定时候就要到,笋儿心想要出世,哪里拦得住。
晏琛不得不分开双腿,弓起身体,伸手去摸股间穴口。那儿又黏又湿,还未彻底打开,却隐约鼓出个弧度。笋儿小脑袋撑满甬道,持续往外拱,离出世只差临门脚。
怎办?
屋外太冷,笋儿若生在滂沱大雨里,离开温暖母体就遭冷风吹,定会冻坏。
晏琛慌乱地道:“不行……还不行,笋儿,你别急着出来……别现在就……啊,啊啊啊!”
痛楚突然逼至顶点,晏琛嘶哑地哭叫着,手攥紧衣角,手撑着后腰,无法自控地挺高肚子,浑身力气都聚到下腹处,拼命推挤着孩子。
……不行,不能在这儿生。
得回去,等回床上,才好安心地产下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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