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桓城知道他醒着,于是躺进被窝里,伸手搂住他那已然称不上纤细腰,额心抵着额心,温声道:“阿琛,跟说说,到底怎回事?”
晏琛慢慢睁开双眼,眼中有抹隐约湿意流淌而过。
他不想开口,可是终究躲不掉,只好避开目光,撒个小小谎:“,不知道。”
陆桓城温柔地问:“不知道什?不知道何时长,还是不知道为何长?”
晏琛招架不住,求饶似地往陆桓城颈窝处阵蹭弄:“昨天晚上它便不安分,凭空长大许多。不晓得为什,也不敢多想,就怕不当心被你发现,要当是妖异……”
他根本不敢承认,他竟然对这样晏琛起情欲。
乍起,难收,星火苗落在滚油上,烧得身体炽热,血液沸腾。想把晏琛从被褥里拖出来,摁着不准动,吻过他唇和颈,吻过起伏胸口,吻过莫名其妙隆起来肚子,像从前那样尽情地欺负他,让他痉挛着哭泣,喜悦到晕厥。
晏琛像个小孩子,笨拙地遮掩着个根本藏不住秘密,以为那狐绒氅子能当仙衣用,以为拙劣伎俩骗得过他眼睛,以为晚上大肚子这种事……当真能瞒到天荒地老。
不,不是天荒地老。
他阿琛,求不过是能瞒天算天。
又顺着胸口往下擦,撩开被褥,解衣衫,露出白皙圆润肚皮。陆桓城打量几眼,眉头微皱,没说话,沉默而体贴地继续擦拭。
晏琛也是第次看到烛光下肚子,欢喜且紧张,有些拘谨地问:“桓城,这样……是不是不如从前好看?”
“挺好看。”陆桓城随口形容,“像个葫芦。”
晏琛不喜欢这个比喻,抿抿嘴唇:“那……是葫芦好看些,还是竹子好看些?”
陆桓城不解其意,停下手里动作问道:“什意思?”
“不会。”陆桓城连声安抚,“们阿琛这好,哪里会是妖异。”
又与他交握十指,紧紧按于心口,劝慰道:“定然是前几日抱怨它长慢,催得太急。它在娘胎里听见,才会拼命地长个儿,要教瞧见呢。”
晏琛仍不安心,犹疑地抬头看他:“可别人
孩子有半是他骨血,苦痛却全由晏琛来受,受着苦痛,还遮遮掩掩怕被发现——这样别扭性格,陆桓城除往死里宠着,当真是点办法也没有。
晏琛在床上闭眼假寐,听到背后开门响动,指尖抖,立刻将眼皮合得更紧。陆桓城宽衣上床,第眼见到就是两片轻颤睫毛。
“阿琛。”
陆桓城唤他。
晏琛动不动,睫毛却颤得更频密。
晏琛连忙摇头,说没什。
竹子好看,就是现在丑,葫芦好看,就是以前丑,反正都不是什好答案,不要也罢。
温热巾帕覆在腹部,反复揉捏,闷胀许久皮肤点点放松下来,郁滞血液也随之化开。晏琛舒坦得不行,当着陆桓城面放肆地伸个懒腰,小肚子挺得高高,微微颤动。伸完才觉得不妥,面红耳赤地缩回去,泥鳅样钻进被窝里,打死不出来。
陆桓城搁下毛巾,神情有点窘迫。
他转身离开,推门出去,从后院井里打上来半桶冰水,狠狠泼自己脸。双臂撑在井沿上,盯着里头幽暗井水,喘息纷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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